“皮肤很白净,眉毛很英气,鼻子……”桃红边说边用小镊子将棉花攒成指甲盖大团,小心翼翼放在主子指尖,再拿布巾包好。
说得正起劲,挂在廊下大鹦鹉阿绿扯着嗓子叫起来,“侯爷来,侯爷来!”
桃红连忙噤声,却已经晚,虞品言面无表情走进来,沉声道,“这个月内谁也不准踏进前院,犯忌者自去管家那里领三十大板。”
桃红胆战心惊应诺。
虞襄抿嘴笑道,“哥哥,那方家公子果真那般俊俏?”
虞襄小憩片刻,醒来后看看颜色淡去指甲,命桃红给她调制凤仙花汁,“里面多放些玫瑰精油,染好指甲还能留下淡淡香气,如此,拂手挥袖间自带出股优雅韵致。”
桃红应诺,取出个小钵,放上凤仙花和明矾细细捣弄。
柳绿拿着个巨大锦盒掀帘子进来,回禀道,“小姐,掌柜把春衫和头面送来,您是自个儿先挑挑看,还是原样给大小姐送去?”
“给她送过去吧,想必这会儿正伸长脖子在门口看呢。”虞襄半靠在床头,轻薄罩衫从肩上滑落,露出半边雪白臂膀,件小抹胸勾勒出她玲珑有致身材。
“春日料峭,乍暖还寒,小姐您多穿点。”柳绿放下锦盒给她加件衣裳,再将她顺滑如丝黑发从衣襟中取出,用篦子慢慢梳理,打理整齐后命两个小丫头将她抱到梳妆台前安坐。
“不过尔尔。”虞品言本就冷硬面庞越发透出几分不悦,走到妹妹身后,摁住她肩膀,贴着她耳廓盘问,“他母亲今日可曾说些什?”
“不就是些家长里短。不过看她那样子,似乎想让虞思雨给她当儿媳妇。你也知道方家家资丰厚,富可敌国,虞思雨现在指不定怎美呢。”虞襄轻轻吹吹指甲上凤仙花汁,股独特香味转瞬在空气中蔓延,令人醺醺欲醉。
虞品言将脸埋入妹妹颈窝深吸口气,这才在她身边落座,接过桃红手里小镊子,给妹妹染指甲,动作十分熟练。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无法想象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纵横八方骠骑将军竟有如此儿女柔肠面。
“方家现在看着团锦绣,实则早已是烈火烹油,时日无多。虞思雨那里,你得好生敲打敲打,莫让她带累永乐侯府。你也是,别听人念
虞襄慵懒趴伏在桌上,指尖下下拨弄锦盒上流苏红绳,徐徐开口,“去好生叮嘱邱氏,让她把虞思雨看牢。虞思雨若是敢做出格举动,甭管什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先把人绑起来再说。她那脑子,就是用狼牙锤去敲打,也是听不进半个字,还当心怀妒忌见不得她好。倘若她起歪心,必是条道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不是怕她带累哥哥,管她是死是活,且由着她往火坑里跳。”
柳绿边听边点头附和,见主子头发实在太顺滑,没法挽髻,只得用桂花油抹湿湿地,再用几根银簪四下里固定成蝶花状。
虞襄对着铜镜左右看看,满意摆手,“行,赶紧去吧。”
桃红捣碎凤仙花,将混着明矾和玫瑰精油花汁倒进小碗碟,再放入团棉花浸透,见小姐颇有些百无聊赖,捡个话题道,“小姐,那方家公子长得真俊俏。”
“哦?怎个俊俏法?”虞襄转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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