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慌神儿,正不知该如何反应,却见太子妃忽然踉跄下,捂住腹部低呼,“快扶本宫回去,本宫肚子痛!”
这是动胎气!宋嬷嬷忙使人抬起太子妃,快速往回赶,似想起什又朝跟随在不远处龙鳞卫大吼,“赶紧去找太子殿下和虞都统!还有,把那丫头抓起来!”
龙鳞卫各自领命而去。
白云观主精通医术,诊断后发现太子妃要早产,忙命人去备产房,随即跪在雷祖殿内祈福。陪侍医女和产婆严阵以待,心焦如焚。若太子妃和腹中胎儿出什意外,莫说她们,就是这观中五六成香客怕都逃不过虞都统屠刀。
皇上乃嫡长子,当年本该顺理成章继承大统,却差点没被他几个兄弟害死,从此以后对嫡庶看得更重。倘若太子无能也就罢,偏太子德才兼备,就是子嗣上艰难点儿,迄今为止仅得个庶子。这是皇上对太子唯不满地方。对这个嫡孙,皇上是殷殷切切盼六年之久,也难怪太子妃紧张夜不能寐。
不敢深想!他祖父怎能替他定下如此糟心门亲事?下黄泉定要找那老东西算账!
虞品言面替老太太擦泪,面微微笑。襄儿知道这事时候比老祖宗更为激动,竟连自己送给她匕首都拿出来,说是要捅常雅芙。身边有这样两个全心全意待他人已经足够。他也是磨砺许多年才真正想明白,该舍弃便要干脆利落舍弃,该珍惜定要牢牢抓紧。
老太太与孙子默默无言待会儿,这才觉得好多,见他头发半湿,衣服也换套,正想问他大冷天洗什澡,却见名龙鳞卫急急忙忙冲进来,禀告道,“都统,太子请您赶紧过去!”
老太太顿觉不妙,连忙催促孙子快走——
却说太子妃得虞襄抽中那支龙凤签,心情果然大好,在后殿厢房稍事休息,见外头下起春雨,几株晚梅吐出艳红地星星点点地花苞,沾水珠显得尤为可爱,竟不顾宫人阻拦,撑起油纸伞寻梅去。
眼看就要瓜熟蒂落,竟被人暗害去,皇上震怒可想而知。
不仅宫人和观主心寒,就连太子心都是寒,唯恐失嫡子惹父皇对他厌弃。看见虞品言大步而入,他压下满腔怒火,冷声道,“易风,给孤查!孤平时太仁厚,竟叫他们起不该起心思!若是找出那幕后黑手,孤定要上禀父皇将之挫骨扬灰!”
“卑职定不负殿下所托。”虞品言也不废话,略拱手便前往地牢审问疑犯。
逛到梅林边缘,就见座垂花门大敞着,对面是普通人家居住院落,虽然占地不大,却挤足有七八户。现如今正是倒春寒天气,出太阳时候不觉得,下雨便冷得钻心,又加之山顶更比平地冷上几分,不烧炭火简直没法过日子。
道童们怕香客冻出病来,在院子角堆许多木炭,又在旁烧大盆旺火,谁要是想发炉子便自个儿来拿火星。
名容貌秀丽婢女正边往自己带来火笼里夹火星子边往大火盆里添炭,未免别人来时火灭。
木炭入火盆便发出噼里啪啦脆响,更冒出大团浓烟,呛那丫头连连咳嗽。
太子妃掩住口鼻,正欲回转,却听随侍身侧医女喊句,“不好,这烟味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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