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有哥哥帮抹药就行。”虞襄没心没肺挥手。
柳绿恍恍惚惚出去,在廊下呆站许久才堪堪回神,见桃红肩上扛着阿绿蹦跳过来,没好
马嬷嬷对着二人背影交代,“千万别传些流言中伤虞府小姐清誉。你们应该知道家侯爷是干什。龙鳞卫耳目无处不在,你们要是说句半句不中听,当心被人割舌头。”
裴氏母子走得越发迅疾,活似后面有恶鬼在追赶。
马嬷嬷啐口,这才回去复命——
因背上起大片燎泡,被布料摩擦后实在痛痒难忍,虞襄命人将地龙烧起,等房间温度升高后便脱掉外衫,仅着件粉红色小肚兜和条松垮快垂落腰际烟绿色灯笼裤,懒洋洋地趴伏在软榻上数着匣小金猪。
她没挽发髻,长及脚踝黑亮秀发似最华美绸缎,铺满满床,更有几缕缠绕在她纤细臂膀上,衬黑发更黑,雪肤更白,强烈色彩发差令人头晕目眩。
“你儿子昨晚干什去,你再说遍。”他字句缓缓开口,拇指轻轻摩挲刀鞘,动作看上去温柔至极,却隐含着令人不寒而栗杀意。
裴氏舌头似被人剪去,开开合合硬是发不出声响。
虞品言转脸去看方志晨,视线在他脖颈间鼓起血管上游移,那目光似把无形利刃,正在缓慢而残忍割开他皮肉,仿佛他敢答句‘是’,等待他便是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方志晨瞬间出身冷汗,捂住脖子结结巴巴说道“,昨晚去是大小姐闺房,并,并非二小姐闺房。母亲那是胡说。是大小姐再三央求才勉为其难赴约,还请虞都统看在外祖母份上饶命吧!”
他双腿抖抖索索站立不住,差点就给跪下。
柳绿手里捧着盒药膏,边暗暗吞咽口水边轻轻涂抹在患处,忍又忍终是没忍住,伸手欲将主子滑到胯骨间,已微露半拉股沟灯笼裤拉上。
却在这时,门帘被人掀开,侯爷高大身影将所有阳光挡住,屋内光线立刻昏暗些许。
柳绿心下惊,连忙捡起随意扔在软榻上鲛菱纱罩衫,盖在主子背部,随即墩身行礼,欲言又止道,“侯爷,小姐该换药。”所以您是不是回避下?
鲛菱纱薄薄层,盖在身上不但没遮住什,反而将那白腻娇-躯衬托若隐若现,十分惑人。虞品言眸光微暗,接过柳绿手中药膏命令道,“你出去。”
“哎?”柳绿傻眼。该回避人怎成自己?
虞品言瞥向马嬷嬷,马嬷嬷微微点头,示意他说得是真话。
虞思雨犯蠢也不是天两天,什人该结交什人不该结交,她从来都不知道。及至眼下,什人该嫁什人不该嫁,她同样糊涂。虞品言没那个闲心去管她,将刀摁进刀鞘,转身大步离开。至于裴氏方才恶意中伤,他自会在方老爷身上找补回来。
弥漫在空气中粘稠杀意随着他远去步伐慢慢消散。裴氏母子这才大口大口呼吸,露出劫后余生表情。
“方夫人,方公子,请吧。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马嬷嬷推搡二人,讥讽道,“哟,还不想走?那去叫侯爷来送送你们?”
裴氏母子大惊失色,连忙互相搀扶着朝角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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