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虞思雨站在座假山前等待路过虞襄。
“母亲心肝肉要回来,届时这虞府再没有你站脚地儿。你怕吗?”她微微倾身,脸上笑容甜美无比,却似裹层蜜糖毒药。
虞襄扬起下颚,漫不经心开口,“哥哥是永乐侯,这里是永乐侯府,只要哥哥在,侯府就永远有立足之地。你别忘,也是哥哥心肝肉。谁没有站脚地儿还不好说,但是可以确切告诉你,肯定没你站脚地儿!”
她眨眨眼,笑容比对方更甜蜜百倍,其中暗藏辛辣也足够呛人。
虞思雨秀美脸庞扭曲不成样子,正欲发难却见虞品言立在不远处,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长微笑。
称病放养到庄子里去。她留在府里总归碍眼。”
不等老太太发话,虞品言捏碎椅子扶手,冷笑道,“你若是觉得襄儿碍眼,那便收拾东西搬去水月庵陪沈妙琪吧。这辈子都不用回来。”
“你,你怎能这样与说话?”林氏不敢置信看向他。
“为何不能这样与你说话?是永乐侯,这里是永乐侯府,要让谁留下,谁就必须留下,要让谁走,谁就立马给滚。”
“是你母亲!你这是大不孝!”林氏站起来冲他嘶吼。
总是在不同地点对着不同人物说出同样话,这份默契仿佛早已刻入灵魂,叫他每每想来便觉得万分欢悦。不过襄儿说错点……
虞品言大步走过去,点点她鼻尖笑道,“傻丫头,你可不是心肝肉。”
见妹妹露出怆然欲泣表情,他朗笑出声,把将她抱进臂弯步步走远,极尽温柔补充道,“你不是心肝肉,你是命根子。只要还是永乐侯,这永乐侯府就永远是你家。”
虞襄搂住他脖颈,将脸颊埋入他肩窝心满意足笑。
虞思雨看着二人亲密无间背影,咔嚓声掰断手指甲。立在她身后邱氏无奈摇头。
“母亲早在父亲去世那天就已经死,现在你只是缕幽魂。”虞品言抖落掌心木屑,冷冷开口,“这话是你亲口说,怎你自己反而忘吗?既是孤魂野鬼便安生待在墓穴里,莫要四处惹事,否则难免落得个魂飞魄散下场。”
老太太放下佛珠,脸上亦露出抹讽刺笑。死,十四年前她就当这个儿媳妇已经死。可你死也该死个干净,作甚突然诈尸?自己养大孩子,再没有血缘那也有感情,怎能说抛弃就抛弃?林氏果然是个不长心,难怪沈妙琪那样对待沈家,却是随她。
林氏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儿子大步离开,口中还吐出令她心寒话语,“日后再敢提这件事,你便与沈妙琪起滚离侯府。虞品言向来是六亲不认,你不要妄图挑战耐性。”
林氏喘着粗气看向老太太,眼中满是求助。
“你要是敢在襄儿面前说破她身份再将她私自送走,你就拿着休书回家去吧。”老太太给马嬷嬷使个眼色,马嬷嬷立即上前将大受打击摇摇欲坠林氏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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