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虞妙琪大丫头宝生在门外禀报,“大小姐,二小姐让奴婢给您送东西来,说是今次走得仓促,着实不好意思,让您日后多多去她那里走动。都是自家姐妹,合该条心才是。”
虞思雨打开宝生送来锦盒,发现里面摆着套做工极其精致八宝翡翠镶金头面,拿在手上沉甸甸,很有些晃眼。
她欢欢喜喜遣走宝生,得意朝邱氏看去,“瞅瞅,这便笼络来,果然是个性子软,好拿捏。有她给当枪使,日后有虞襄受。”
性子软?邱氏边摇头边掀帘子出去。那虞妙琪虽说面相温温柔柔十分干净,可双眼睛却浑浊很,透着股子阴戾之气。若是跟她搅合在块儿,大小姐死都不知道怎死。罢,反正大小姐从不相信自己,自己少说几句也就是。
虞妙琪行走在光线昏暗小径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曾经沈家
邱氏在两人进屋后便偷偷绕到后墙根下,耳朵紧贴墙面偷听。
虞思雨见她不肯承认,用帕子掩嘴轻笑,“妹妹不用跟装傻,你事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些年直盼着你回来呢!可怜见,去那样人家,也不知受多少苦,快跟姐姐说说。”
她执起少女略微有些粗糙,还带着许多疤痕手,轻轻拍抚。
虞妙琪用力将手抽-回,强笑道,“姐姐说什胡话,直寄养在水月庵,哪里有什别家人。与母亲许久未见,想念很,这便回去陪伴她。日后得空再来拜访姐姐。”话落不顾虞思雨百般挽留,迅速离开。
等她走远,邱氏这才蹑手蹑脚从后墙绕出来,推开房门规劝道,“大小姐,你真是糊涂啊!你知道那等隐秘也就算,作甚要当着她面提出来,怕她不惦记你是不是?熬过这段日子就能嫁人,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你这老狗,又偷听说话,早晚让老天爷降道神雷劈死你!你有本事跑到虞襄跟前,把她身世抖落给她啊!你若是敢去,就给你五百两银子!”虞思雨指着她鼻子怒骂。
邱氏低声下气道,“莫说小姐给奴婢五百两银子,就是给奴婢五万两奴婢也不敢张这个口。事情闹出来,侯爷将奴婢扒皮拆骨剁成肉酱那都算是轻,没准儿还会拿奴婢家老小开刀。小姐何必让奴婢白白跑去送死。”
想到大哥对虞襄千般呵护,万般宠溺,虞思雨不做声,用力撕扯手帕以发泄心头郁气。
邱氏继续苦口婆心劝说,“小姐你今儿这出真失策。你当你说破二小姐身份是给自己拉个知根知底心思贴近同盟,实则恰恰相反,你不说还好,说她准得把你记恨上。你想啊,叫那商家来人把襄儿小姐带走,她以前经历不也曝光吗?在商家长到十四岁和在侯府长到十四岁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这事闹出来,最难以立足不是襄儿小姐,却是她,往后她哪里还有脸见人。你贸然在她跟前说破,你想她怕不怕,恨不恨?日后指不定怎对付你呢。”
虞思雨细细咀嚼她话,越想越觉得忧心,面上偏要强撑,讥笑道,“你可别危言耸听。妹妹看着就是个和顺人儿,跟虞襄那等泼辣货可不样。再者,她要是恨,又能拿如何?她与林氏在侯府里地位还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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