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时辰,妹妹怎还未起床?这太阳都快晒到屁股。”她在靠窗软榻上落座,口吐戏谑之语,轻轻柔柔,宛转悠扬嗓音听上去悦耳至极,任谁也想象不出她此时此刻心底正关押着头咆哮恶兽。
虞襄在柳绿推搡下咕哝两声,这才幽幽转醒,面掀开床幔面打着呵欠慵懒开口,“姐姐来啦?”
看清少女未着妆容真颜,虞妙琪心底又是阵撕扯。去掉浓艳色彩,少女面庞少几分凌厉却多出十二分甜蜜,淡而有型涵烟眉,黑而亮星眸,挺翘琼鼻樱桃小口,气质纯净又透着妩媚,当真是张十分讨人怜爱脸蛋。
又加之她行事不羁,性情乖张,睡觉竟不着亵衣,只穿件鹅黄色小肚兜和同色薄纱灯笼裤,更显得她酥-胸圆润,腰肢纤细,肤如凝脂,真真是位人间尤物。其容貌之盛,气质之佳,直叫虞妙琪看得心神失守,脑袋里自然而然浮现两则旖旎诗句——玉臂撩雾帐,活色满生香。
连她介女子都忍不住动心,更何论男子?幸好她双腿已废,否则入宫成为代宠妃也不是难事!
采光更好占地更大,自然归虞襄所有,东头乃虞思雨地盘。
虞妙琪穿过抄手游廊,步入垂花门,放眼之处全都是各种奇花异草竞相绽放,更有无数蜜蜂蝴蝶在灿烂阳光中飞舞,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浓郁香气。如此生机勃勃色彩斑斓小院本该与巍峨森严永乐侯府格格不入,却又奇异融入其中,仿佛遗失在人间桃花源,又仿佛片寒冰冻土之中仅存小温房,叫人看无比欣喜。
虞妙琪站在开满鲜花院墙下,颇有些陶醉,却被道聒噪嗓音打断,“来人啦,来人啦,小姐来人啦!”转眼看去却是挂在廊下鹦鹉阿绿。
虞妙琪这才如梦初醒,怀着更为嫉恨心情朝房门走去。想她真正侯府嫡女只能与母亲挤在处,而虞襄却有如此精致梦幻座小院,当真不公平到极点!这些本应该属于自己!
虞襄大清早就被柳绿摇醒,恍惚中听说林氏烧毁平安符和意欲夺-权之事,她不以为然道,“随她去吧,且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随即脑袋歪又睡过去。
虞妙琪感觉阵刺痛,却是不知不觉将自
柳绿无法,只得命人去端早膳。把香喷喷鸡丝松茸粥往主子鼻端晃,不需人唤她立时就能醒。
却没料粥还未端来,阿绿就嚷开,柳绿连忙将虞妙琪迎进偏厅,歉然开口,“回二小姐,小姐这会儿正睡着呢,烦请您坐下稍等片刻,奴婢这便去唤她。”
“也去看看。妹妹闺房自是要参观参观。”虞妙琪笑得十分和蔼,抢先步跨入门槛。
房间并不大,摆设却十分奢华精致,博古架上陈列都是上年头古董瓷器;家具皆为金丝楠木和酸枝木打造而成,名贵非常;梳妆台十分巨大,摆放着铜镜妆奁篦子等物;妆奁内似乎放许多东西,盖子合不上,只用把铜锁松松挂着,柱阳光穿透窗户斜照过来,隐约可见里面反射出五彩斑斓地宝光。倘若真打开,也不知会如何耀眼。
虞妙琪面上笑容更为优雅得体,实则心尖在滴滴淌血,更有浓稠毒液从那名为嫉妒溃烂伤口中流出,侵蚀得她骨头缝都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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