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只得咬牙应诺——
分明要到掌家权,林氏却像打败仗,走起路来飘飘忽忽没有力气。虞妙琪站在廊下迎她,见此情景急问,“母亲,可是让祖母推拒?”
“不,老祖宗答应。”林氏挽着女儿进屋,两人坐定后把干仆役全都遣走,唯余下金嬷嬷守在门口,紧挨着说起私房话。
“母亲,你是不知,那虞襄好不讲理,竟当着面儿警告莫与哥哥亲近。她凭什?那是哥哥,不是她!”虞妙琪说起这个又开始掉泪,继续道,“恰在路上遇见哥哥,将此事告之于他,他竟
婆媳两互相瞪视,都不言语,厅中顿时陷入片死寂。马嬷嬷早将竿子仆役都撵到院外,自己守在门口侧耳聆听。
对峙半晌,终是林氏败下阵来,再次三磕头,诚心诚意开口,“若非母亲逼迫,媳妇不敢出此下策。母亲也不想想,言儿、虞襄、琪儿、思雨四个都那大,紧接着就得议亲。这个家再给虞襄管却是不合适,难道您要她个未出嫁大姑娘去给兄姐和自己相看人家?还不让人笑话死!这其中又有许多人情往来需要走动,她不良于行如何方便?如今换来掌家却是最好不过,保证将兄妹几个亲事都办得妥妥当当,尽善尽美。当年夫君还在时,母亲不是直对很满意?今次便求您再给个改过自新机会,真知道错!”话落又是三磕头,态度十分卑微。
老太太闭目不语,足过刻钟才睁眼摆手,“也罢,便暂且交予你掌家。不过有言需提前告诫你,不许借掌家之权苛待襄儿,更不许出什纰漏。你若是叫抓住错处,便拿休书回娘家去吧,虞府再也容不下你!”
林氏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犯错,立即点头道,“母亲教训是,媳妇记住,只不知那账本、对牌、库房钥匙,虞襄何时与交接?”
见她如此迫不及待,老太太嘲讽瞥她眼,曼声道,“待会儿就让襄儿把东西送去你处。你莫急,且给立个军令状,言明若是出错便自领休书离去。”
“谢母亲成全,媳妇这便立状子。”见目达成,林氏二话不说写下军令状,然后抬脚便走,临到门口却又被老太太叫住,“且慢,还得告诫你句,切莫私底下跑到襄儿那里将她身世抖落出去。你以为能压着她向你和虞妙琪屈服?那你可想错。襄儿乃言儿手把手教养长大,脾性与言儿像十成十,皆是睚眦必报主儿。你若让她时不痛快,她能豁出去让你和虞妙琪世不痛快。你若是不信尽管去试。”
还别说,林氏果真有‘私底下找虞襄戳穿她身世好叫她知晓眉眼高低亲疏远近’念头,然而老太太这说破,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这话果然是真,虞襄就像粒长满尖刺铜球,碰就扎伤手,唯办法就是举起重锤将之拍扁。然而她有老太太和虞品言两尊大神护着,谁敢对她下重锤?就是稍微说几句重话惹她红眼眶,也能让虞品言挥刀剁。
林氏心里怄不行,转脸朝金嬷嬷看去。
金嬷嬷微不可见点头,表示老太太说得都是真,虞襄还真是这种招惹不得爆脾气。激怒她,她呼吸间就能翻脸无情,把小姐身世抖落满京皆知也不是不可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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