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安静落针可闻,空气中缭绕着淡而清雅佛香味儿,闻起来本该沁人心脾,却无端端令人感到几分压抑。虞妙琪按揉胸口,心间升起股细微却又不容人忽视忐忑感。
明明说好要慢慢来,慢慢在侯府站稳脚跟,却
马嬷嬷正欲搭腔,晚秋在门外禀告道,“老夫人,夫人和二小姐来,说是有急事找您。”
“让她们进来。”老太太挥手,语气十分不耐。
二人进屋后徐徐见礼。
“得,有什事儿直接说,甭给行礼,怕折寿。”
林氏还未申诉,老太太就先横眉怒目,她时间有些踌躇。虞妙琪心知这会儿没自己插嘴余地,捡张凳子落座,又偷偷拉扯林氏衣袖。
林氏好不容易抓住虞襄这大个把柄,就是开口提出送她去乡下单过,老太太和虞品言也说不出什。哪有女儿侵吞母亲嫁妆道理,就那迫不及待?换言之,连母亲嫁妆都能侵占,还有什能阻挡她贪欲?
如此低劣品行,足够将虞襄压得抬不起头来!就算老太太和虞品言执意要保她,日后她也猖狂不起来!
林氏越想越得意,脚步飞快,眨眼就到正院门口,虞妙琪紧跟其后。
立在廊下马嬷嬷见二人连忙进屋,低声道,“老夫人,她们果然来。”
“哼~”老太太轻捻佛珠,徐徐开口,“只等个时辰就找来,心太急。后面账本怕是看都未看。”
林氏迅速镇定下来,紧挨着女儿坐定,说道,“母亲,还是等言儿和虞襄都到再说吧。兹事体大,怕届时有人说背后冤枉她。”
老太太气笑,问道,“要不要把思雨也块儿喊来?兹事体大,索性叫全家人都听听。”
“如此也好。”林氏本还有些心虚,但想到那些被掏空个又个大窟窿账本,难得硬气回。
老太太摆手让晚秋去唤人,然后闭着眼睛捻动佛珠。
立在门边马嬷嬷用种既怜悯又嘲讽目光看看母女两,随即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连侯爷都叫来,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隐居十四年,倒把所有精明能干都消磨干净,只剩下满脑袋浆糊。
马嬷嬷低头不敢答话,心知待会儿这屋子里将有阵吵闹,冲晚秋使个眼色,暗示她把闲杂人等全打发干净。
“闹啊闹,闹啊闹,刚回来两天已经闹出多少事端?且让数数。”老太太放下佛珠掐指换算,笑容越发冰冷,“果然是个丧门星,接回来就家无宁日。还以为她能劝着林氏消停点儿,却没料是个更不消停货色,心心念念就是争宠争家业。林氏还不够宠她?家业她也敢盯上,把言儿置于何地?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她接回来。”
老太太摇头长叹。
马嬷嬷轻声安慰,“您又不是那等铁石心肠,哪能看着亲孙女流落在外不往回接。也是她年少轻狂,您把她打醒日后再慢慢调-教,不出年两年便能裁剪出个新模样。”
“调-教?就凭她那等低劣品性,就是再调-教几百年也无用。这是根子不好,得林氏真传。说来说去全都是错,怪当年识人不清,迎这个不着调进门,连带生个小丧门星,这才闹得家无宁日。”老太太越说心情越郁怒,只等林氏进来好生料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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