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抖抖,低声道,“回侯爷,夫人请您去正院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不去。”虞品言拒绝十分干脆,边说边将笔浸入笔洗里搅动。
金嬷嬷深吸口气,继续道,“回侯爷,事关三小姐,请您务必……”
不等她说完,俊美青年已扔下笔负手而行,路过她身侧时淡淡瞥眼,那深邃地,仿佛淬炼无数光年眼眸里没有丝人气,只余风雨欲来冷厉。
金嬷嬷当真后悔,缩头缩脑,胆战心惊地跟在他身后,眼见正院快要到,竟生出许多怯意。
况。林氏哪是什当家主母,反倒地位尴尬,不上不下。她那小院除金嬷嬷,其余人怕都成老太太和虞襄眼线。
不过是死夫婿,竟弄得像天塌样,真真无用至极!
虞妙琪越想越恨,把林氏也块儿恨上——
金嬷嬷受命去请侯爷,这会儿正战战兢兢立在书房门口,刚要张嘴就被侯爷个冰冷淡漠地眼神冻住,连忙低下头,眼角余光瞥见满屋子画像,心尖狠狠颤。
画中人她十分熟悉,全都是虞襄那张明艳至极脸蛋,从十岁直到十四岁,哭笑,喜悲,坐卧,各种表情各种姿态,简直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更有种浓烈眷恋之情由那笔划中流泻而出,就是完全不懂欣赏人也无法忽视。
金嬷嬷想到主子今儿意在对付虞襄,偏还请动侯爷前去裁决,怕是不能如愿。非但不能如愿,必然还要与侯爷落下间隙。母子两本就不亲,日后恐会发展到争锋相对地步。
思及此处她越发后悔起来,然而主子有命又不得不从,只得咬牙继续等待。
虞品言站在书桌后,面前摊开副未完成画像,双妙目在他反复勾描下已显出湛然神光,唯余点樱唇未曾着色。
他将朱砂稀释,沾笔在旁边纸上试色,觉得还是太过浓艳便又稀释点,反复再三试色,这才敢将浓淡相宜朱砂轻轻点染在樱桃小口上。在现实中用指腹摩挲过无数次小嘴儿,到画作里同样诱得他移不开眼。
他定定看半晌,直等笔尖颜料快要干透才看向金嬷嬷,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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