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摇摇头,字句开口,“那二百两去处母亲去问问小舅舅。小舅舅家难以为继,每月都来府里要钱。每月月银二十两,供不起,又管着中馈不能监守自盗,只能从你嫁妆里面抽调二百两接济。母亲若
’。
虞妙琪往林氏身后躲躲,忐忑感越发浓重。虞思雨见林氏意欲找虞襄麻烦,本还幸灾乐祸呢,哪晓得情况急转直下,老太太竟亲口承认自己侵吞林氏嫁妆。这等惊天秘闻把她吓个半死,不免生出凄惶之感。
老太太见林氏面色惨白,难以成言,于是继续道,“你可知为何要挪用你嫁妆?成康十年,言儿入宫参选太子伴读,急需大量银子打点;成康十四年,二房、三房、四房、五房打上门来闹分家,与言儿老老小小,着实弱势,又花大量银子买通族老。成康十六年,三房设下毒计冤枉言儿谋害人命,又是笔银子打点;成康十七年至十九年,言儿三次中毒,性命垂危,光诊费便将家资掏去大半……俊杰死后大房本就风雨飘摇,又有竿子豺狼虎豹等着将侯府据为己有,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带来百二十台嫁妆也早就花用干净,而你只动层油皮。当年也是亲自问过你能否借用些嫁妆,你还点头答应,怎,现如今又反悔?也是,言儿几次濒死时候,你在屋里烧黄表纸;言儿上战场时候,你在绣遗像;言儿当都指挥使,见天刑讯杀人折损福气时候你心心念念要把女儿接回来。言儿需要你时候你都在干些什?你还当他是你儿子吗?现在日子好过你倒跑来兴师问罪,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有没有脸开口!现在看见你就犯恶心,若是俊杰泉下有知,定然托鬼差给你寄封亲笔休书,你信是不信?你敢不敢跪在俊杰牌位前亲口问问他作何想?”
林氏越听脸色越苍白,及至最后几句竟摇摇欲坠起来,语无伦次道,“母亲,,错,全不记得。不不不,若是早知道……也不是,以为……”
她脑子乱很,发现自己说什都不合适,说什都错,更兼之儿子用冷漠至极眼光朝自己看来,差点没让她当场崩溃。她不是不在乎儿子,只是清醒得太晚,已然无法回头。
虞妙琪恨不能化成缕青烟消失掉。本以为日后靠着林氏能过上好日子,哪晓得林氏不靠谱程度远远超出她想象,直达到人憎鬼厌地步。与林氏绑在块儿,难怪在老太太和虞品言跟前讨不着半点好处。
虞思雨表情木然,对这些事并无太大感触。
虞襄已经被说出真火,稍微退出兄长怀抱,睨着林氏冷笑道,“母亲以为什?以为这些东西全是侵吞反而栽赃到老祖宗头上?你也不把所有账本全看完再来找麻烦。老祖宗嫁妆没能赎回来,这些年府里稍有结余便都拿去赎买你嫁妆。成康二十三年这本账薄你且好生看看,五间旺铺连带十万两银子已经全都如数归还,你跑来这里闹腾老祖宗,实在是令人齿冷!”
她抽-出脊页上标有‘成康二十三年’字样账本,狠狠砸在林氏头上。
林氏痛呼声,强忍惊讶回道,“这个且不说,每月你从城西那间铺子里抽调二百两银子又是为何?抽调四年足足也有近万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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