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愣愣,旋即分辨道,“言儿你误会,那两人是派去,你如今已二十,身边该有几个知冷知热人儿。”
老太太只几句就听出端倪,明白这是林氏母女往孙子身边塞暖床人,点头道,“既然是你母亲安排,你就收下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以往孙女儿掌家,孙子又不张口,老太太日子过得太悠闲竟把这等大事给忘。
虞品言语带嘲讽,“你安排?你能主动想起来?母亲莫要开玩笑。”然后睨视虞妙琪,沉声告诫,“你才刚管家就往兄长身边塞人,手未免伸太长。”
林氏母女被他说得羞愤欲死,这才深深意识到虞品言对她们观感已经从冷漠疏离上升到厌恶。当他看谁不顺眼时,那人说什做什都是错。
但这回老太太却并不觉得虞妙琪做错,虽说她个姑娘家插手兄长房中事确实有些不妥,然则也是为侯府子嗣考虑,正打算说几句好话让孙子把人收,虞品言却慎重开口,“老祖宗,莫忘当年孙儿是如何中毒。问也不问查也不查,只略微哀求几句她们就把人送过来,是嫌孙儿死得不够快?况且那院子里多少机密卷宗,传出去两张边角侯府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故此,不知根底下人孙儿不能收,也不敢收。”
转悠,她也就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丫头春心萌动。
如此,竟是许久之后才发觉那位竟是自己亲哥哥。
老太太见虞思雨已然认识到错误,这才舒缓神色,将手边册子扔过去,“好生看看,三天之内选个出来,便派人去给你议亲。若是再推三阻四,你干脆不要嫁,去乡下陪你姨娘养老吧。”
林氏这才迟迟开口,“还不谢谢老祖宗?”
虞思雨恍然回神,连忙给老太太磕头,然后捡起册子,在虞妙琪搀扶下坐定,脸色顿时由惨白变成紫红。她总算回过味来,老太太今儿是故意吓唬她呢,否则哪会准备这厚本册子,想必早几个月前就开始相人。
孙子当年三次中毒,前两次都查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最后次派人暗中监视才发现下毒之人竟是伺候孙子长大贴身丫头,继续往下查,结果差点没把老太太吓死,孙子身边稍微亲近丫头小厮竟都被人暗中收买。
当年只为个爵位那些人就能做到此等地步,而今孙子已官居都指挥使,手里不知掌握着多少*员阴私。若是送往他身边女人是谁派来钉子,闹出绝不是小事,轻则孙子身败名裂,重则虞府抄家
意识到这点,她心头刚升起感激尽数化成怨恨,不自觉扣紧五指把书册都拧皱。
老太太眸色微暗,无声喟叹道:罢,送出门就算尽心,日后再不管她死活。怎个二个全是如此不知感恩东西?!
虞襄本还在考虑要不要暗地里帮虞思雨把,见此情景立马打消念头,抬手用帕子掩住唇角讽笑。
林氏母女见事情已经,这便起身告辞,却被虞品言叫住,“虞妙琪,日后再往院子里塞人,你往哪儿来还往哪儿去吧,虞府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大哥在说些什?妙琪不明白。”这是虞品言当着她面儿第次确切表露出欲将她赶离侯府意愿,她吓得脸都白,再多心计也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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