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噗嗤轻笑,“侯府名声好不好,与有何关系?曼说不想嫁人,就是哥哥也很不在意。这府里还会为家族声誉着想,数来数去也就老祖宗。”因哥哥职位特殊,侯府自污尚且来不及,又怎会去经营好名声?你名声好,结交人多,牵扯势力广,皇上还要你作何?屠刀转眼就会悬挂在永乐侯府上空。
想到大哥当年血洗亲族那些事,虞思雨时哑口无言。在虞襄跟前,她舌头完全就是个摆设。
虞襄弹弹指甲,继续道,“你也受教训,便教你个乖,日后看人别只看表面。佛曰:妄言、绮语、两舌、恶口、杀人无血,其过甚恶。你自己看看虞妙琪应和几条就能明白她是个什样人。如此你还敢与她过从甚密,实在佩服你勇气。”
虞思雨细细琢磨这番话,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心道平日里老祖宗总说虞襄见识不凡,着眼通透,原来竟不是浮夸。若是有她二分见识,哪会被虞妙琪那小贱人耍得团团乱转!
怒火和恨意被挑拨到极致,她抬
虞思雨之前有多喜欢虞妙琪,眼下就有多恨她。她不像虞襄,心里有火当场就发作,而是埋在心底遍遍琢磨算计,然后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报复回来。报复完也就罢,竟还要你对她感激涕零。
这种做法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虞妙琪就是个婊-子,彻彻底底婊-子!
虞思雨想到她平日里与自己姐妹相称万分亲热作态,恶心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再观虞襄这嚣张跋扈脸蛋,反而不似往昔那般讨厌。
她止哭泣,正要起身告辞却又顿住,气急败坏地诘问,“不对啊!你既然早知道她那些阴谋,怎不早些拦阻?你若是肯出手,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等地步?”
好哇!差点就被忽悠过去!原来这个也不是好东西!虞思雨气得浑身都在打抖索,对虞襄刚升起丁点好感又飞灰湮灭。
虞襄仿似听见天大笑话,捂着嘴乐不可支,眼见虞思雨脸色由青变紫,鼻子也气歪才慢吞吞开口,“这些事都是你和虞妙琪搞出来,凭什要出手?且问你,如果两交换,你会帮?恐怕不但不帮,还会落井下石让更悲惨才对。”
虞思雨被问住,心虚低下头。确,她不但不会帮虞襄,反而还会踩上几脚,看着她在痛苦绝望里挣扎。她即便不肯承认这点,虞襄心里也是门清。
“佛家讲求个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往日种什因,今日就得什果。你如何待,就如何待你。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让你身陷炼狱,你就应该对感恩戴德,还有什资格来指责?”虞襄慢慢靠倒在软榻上,抬起白净纤细手指,对着阳光欣赏刚涂上去蔻丹。
她说得实在太有道理,虞思雨不但无以反驳,竟还真升起几缕感激之情,感激她没趁人之危。如今看来,虞襄除嘴巴毒些,性子其实是极好,从不曾背后下黑手算计人。若是当初能与她交好,如今哪会落得这个下场。
虞思雨心底懊悔溢于言表,却还是强撑气势反问句,“就算你不帮,也得为侯府名声着想吧?侯府名声坏,你们谁能讨得好?可知‘覆巢之下无完卵’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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