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垂头看看自己，又瞟瞟莲子糕，方才那点小窃喜全都消失
无影无踪。怎同样衣服，穿出来区别那样大？
虞襄
本
九公主咬着唇，这件提起来看看，那件翻翻嗅嗅，忙活
好半晌。
“挑衣裳就挑衣裳，你闻什
？当是选糕点不成？”虞襄将写好两张信笺用荷包装好，交给两名宫女。
“好香，全都是你味道。”九公主笑嘻嘻点头，将几件衣裳拂到边，脸红红开口，“莲子糕，还有没有别衣裳？”
“果然长大，竟知道爱美，想当年吃满嘴油渣都不带洗脸，直接就去书房上课。
要帮你擦擦你还不让，说是留着油渣下顿吃。”忆起那些糗事，虞襄时间笑得停不下来。
“那，那不是因为用膳时粘米粒，父皇见也不让擦，说可以留着下顿吃。当时才多大，自然信。”九公主脸颊红能滴出血来，若是浇上瓢水，头顶准能冒出白烟。这些日子，她像是忽然之间就长大，总对着铜镜捏自己肉肉双下巴，然而露出满脸愁容。
盯着她胸口问道，“也会长得像你这样大？”
“回去以后多吃木瓜牛乳，多吃豆类、肉类、水产、动物内脏等食物，不要总揉它，会长大。”虞襄捂着嘴偷乐。
九公主记不住，央求道，“你把这些也给写下来吧？写详细点，你怎吃就怎写，不能有丁点不同。”话落也捂着嘴偷偷乐。长大不就可以嫁人吗？那她定要让父皇将自己嫁给状元郎。
虞襄点头，冲站在远处桃红柳绿和两名宫女招手。
桃红柳绿依言去拿文房四宝，两名宫女焦急看着她。
然而她愁苦没人能够理解，莫说笑得前仰后合虞襄，就连两名宫女也都耸着肩膀强忍笑意。
虞襄笑够，这才命人将自己衣箱全打开，让她自己挑。
九公主顾不上脸红，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最终拿出套淡紫色衣裙。虞襄定睛看，却是件抹胸曳地长裙和件百蝶穿花半透明罩衫，无论款式还是布料都十分飘逸。
这套裙子是新做，对刚开始发育九公主而言可能有些大，撑不起。虞襄却不开口拦阻，只管让她穿，小嘴用力抿直，生怕自己不小心喷笑出声。
在两名宫女伺候下，九公主终于将裙子穿好，本就是曳地长裙，裙摆长截短截倒无所谓，然而胸前那块地方却十分平坦空荡，多余布料挤挤皱皱拧成团，看着十分滑稽。
虞襄忍不住又笑开，指着自己胸口解释道，“不用着急，你们公主长大，这儿有些胀痛。对，往后千万可得把红花油看牢，抹在太阳穴还好，抹在那处岂不遭罪？时辰还早，你们去院子里让下人备水给公主洗洗吧，她这会儿指不定多难受呢。”
两名宫女恍然大悟，眼中沁出点点笑意。原来是这回事儿，难怪主子最近坚决不让人伺候，回去告诉娘娘，她非得笑死不可。
九公主拽紧衣领，脸色涨得通红。
将火辣辣红花油洗干净，胸前皮肤反而沁出丝丝凉意，在春末夏初季节倒也带来几分舒爽。九公主穿好亵衣，满足长叹声。
虞襄命桃红将自己十二三岁时穿衣裳翻出来，挑几套没穿过铺开在床上，让九公主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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