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被她画出大饼迷住,心里涌现无数欢喜,将她本已渐渐枯死心田浇灌郁郁葱葱,兴兴向荣。她止住哭泣,笑着点头。
虞妙琪退出她怀抱,直言道,“那母亲这便去梳妆打扮,然后带去太子府赴宴吧。”
“去太子府赴宴?”林氏愣住。
“正是,要想将嫁出去,母亲不得帮相看户好人家?母亲,女儿不瞒你,女儿要嫁给太子。”虞妙琪语气既坚定又平淡,仿佛谈论只是区区小事,而非自己终身大事。
“嫁给太子?”林氏还未回神,只能句句重复她话。
林氏已经接连半月未曾睡过踏实觉,此时正躺在软榻上喝药,看见女儿进门,眸中快速闪过抹惊惧。
金氏家血肉模糊样子和女儿冷酷无情脸庞交替在脑海中浮现,她咬咬牙,低声道,“回来啦?见着九公主吗?”
“见过。”虞妙琪随意捡张凳子坐下,掏出帕子擦拭掌心鲜血。
林氏见悚然惊,急忙问道,“怎受伤?这就使人给你找大夫。”
虞妙琪将染血帕子随意缠在手上,摇头道,“这点小伤算什,自己洒点金疮药也就是。想当初被大哥关在地牢用刑,伤比这重百倍千倍。皮肉之苦于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反正条贱命,有甚打紧。”
“正是。只有嫁给太子,才能与虞品言抗衡,才能保护自己和母亲。”
“可太子已有正妃,难道你要与他做妾?虞府嫡女怎能与人做妾?况且,太子妃刚诞下双龙凤胎,正得皇上喜欢,你嫁过去能有什好日子可过?”林氏终于消化完这惊人消息,旋即强烈反对。
“母亲不知道吗?”虞妙琪不以为意笑笑,“太子妃生产时寒毒入体,不但再难有嗣,连根骨都已大损,而今不过是熬日子罢。不给人当妾,只做正妃。等太子妃薨,凭虞品言与太子交情,凭他手中掌握滔天权势,只要太子不傻,只要你向皇后娘娘透出联姻意思,那正妃之位必定是。”虽然
听这话,林氏哪还记得之前惊惧和防备,奔到她身边查看那伤痕累累双手,心疼直掉泪。若非受太多苦楚,女儿哪会变成现在这样?就算是造孽,那也是沈家造孽,虞品言造孽,虞襄造孽,管琪儿何事?她才是最大受害者!
“儿,苦你!母亲对不起你……”她面拍抚女儿脊背,面呜呜咽咽哭起来。
虞妙琪心里厌烦,面上却不显,安慰道,“能和母亲团聚,女儿受再多苦难也甘愿。你别哭,快把眼泪擦擦。母亲,他们宠爱虞襄,故而对十分厌憎,长此以往,在侯府也是待不下去。母亲,想快些嫁人,然后将你接出去。”
林氏万分感动,含着眼泪笑道,“儿,你傻?哪有母亲跟女儿出府单过道理。言儿待再不好,他也是侯爷,是虞府嗣子,得给养老送终。”
“看他那冷心冷肺样儿,岂会替你养老送终?定然要嫁个比他权势更大夫婿,让他忌惮于,如此,你在侯府里才算有靠。他不认你认你,他不养你养你,要让你下半辈子都过得快快乐乐风风光光。母亲,你说好不好?”虞妙琪搂住林氏脖颈,期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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