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不常出门,可因为打理府务关系,又因哥哥耳目通天,京中贵女她个个如数家珍,然而当着太子妃面却不能对她姐妹多作品评,说好是谄媚,说得不好是诋毁。她略略想想,干脆直言不讳道,“不太相熟,说不出好坏,但是知道,人都是有私心,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可本宫这身体怕是撑不过半年。”太子妃苦笑,挽起衣袖,让她看自己瘦成枯枝样手臂。生产过后太医明明说没有大碍,哪料到月后竟是将死之局,老天爷赐给她双麟儿却拿走她半生寿数,果然极为公平。她也没什好怨,只想在死前给孩子们安排好切。
“朴神医……”虞襄拧眉道。
太子妃笑得越发凄苦,“早在八岁那年得天花时,本宫便将次问诊机会用掉。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
虞襄沉默,恰在这时,老太太在名宫女引领下走进来,手里捧着盆朱红色似珊瑚又似树木东西。老太太给太子妃见礼,将那东西置放在床头,笑道,“这是驱邪草,来自南洋种植物,说是可祛除病气使人安康。但在南洋却从未有人种活过,只
因太子妃身体违和,满月酒并未大办,只给相熟人家和几位皇子发请帖,其余*员送来礼物便都遣走。
九公主行抵达时还未开宴,太子妃正在内室接待母家来人。九公主不顾宫人阻拦,领着虞襄便往里走,虞妙琪被她孤零零地扔在厅外。
太子妃声音听上去十分虚弱,显然坊间流传有关她病重消息并非空虚来风。听不清她究竟说什,她母亲开始低低抽泣,哽咽道,“那便依你吧,总不能亏两个孩子……”
九公主蹦蹦跳跳跑进来,两人连忙各自抹泪,然后笑着打招呼。虞襄不似她那般没眼色,早就命桃红柳绿将自己轮椅推到外间,静静等候。
“皇嫂,今儿是大喜日子,你怎哭起来?”九公主俯□,盯着她通红眼睛看个不停。
太子妃侧脸躲避,她也跟着把脸转过去,姑嫂两你追躲玩闹会儿,脸上渐渐都显出悦色。太子妃母亲见心里舒坦很多,起身告辞,出房门看见虞襄,笑着上前叙话。
太子妃听见虞襄清甜嗓音,连忙唤道,“襄儿也来?快些进来。”两个小姑娘个是她开心果,个是她小福星,都深得她喜爱。
简单寒暄几句,太子妃使人去端糕点,见小姑子埋头吃上,这才看向虞襄,柔声问道,“襄儿与本宫三个妹妹可相熟?觉得她们性情如何?本宫这身体怕是不成,总想着给双儿女找条后路。”
她病情天更比天严重,腿脚酸软无法动弹不说,下腹更是恶露不断,若是再止不住恶露,没准哪天就血尽而亡。然而双儿女却还幼小,且是所有皇子龙孙眼中钉肉中刺。如何让双儿女安然长大成她除不掉心病。大概因为生产前得虞襄支龙凤签缘故,她对这位灵气逼人小姑娘有种莫名依赖情绪,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私密话。
没错,正如外界传言那样,她打算从自己三位妹妹中挑选位做太子继妃。帝后那里她已经通气,为着皇太孙安全考虑,也为制衡太后母家,帝后已经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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