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能想到,虞妙琪自然也能想到。她今日遇见沈元奇本就坏心情,又发现未来嫂子也是个不中用,早就与虞品言起龌龊。如此,谁还敢做主将她迎进门?
“大哥从不与人赌气,夫人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母亲两面不是人。”她笑容得体,言辞却极不客气。
常雅芙唇色泛青,惶惶不安朝靖国公夫人看去。
靖国公夫人有下没下撩着茶杯盖子,忽而轻轻叹,“罢,说得再多都是自讨没趣,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全看你们虞家。只是咱们两家好歹相交几十年,成不姻亲也无需坏情分。妹子,你给老太君带句话,就说们常家对不起言儿,只但愿除服那天能与言儿亲口道个歉。”
见靖国公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林氏松口气,连说除服那天定登门拜望。常家母女这才起身告辞,出院门,互相交换个怨毒眼神。
她还能眼睁睁看着舅舅断香火?再者,母亲那些嫁妆已从老祖宗手里要回去,她信不过老祖宗人,必定得更换批掌柜。便宜外人不如帮扶自家人,你与舅舅跟她商量商量,看能否接管几个铺子,也是门长久生计不是?”
得虞襄指点,孙氏大喜过望,甩着帕子往正房疾奔。她老早就瞄上小姑子嫁妆,无奈嫁妆均握在老太太手里,她不敢妄想,而今林氏既要回去,自然得狠狠刮层油水。她忌惮老太太和虞襄,却从未将林氏放在眼里——
靖国公夫人心知老太太必定不会见自己,便将主意打到林氏头上。早年林氏对女儿可是十分喜欢,说不得见女儿便会心软。
林氏见常雅芙果然欢喜至极,拉着她小手上上下下打量,直说长大长漂亮。靖国公夫人见气氛正好,试探性问道,“妹妹,你看芙儿就快出孝,言儿也都二十有,这婚事是不是该办办?再拖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靖国公夫人也是急,否则当着女儿面万万说不出这样露骨话。
二人前脚刚走,孙氏后脚就到,不等落座便大倒苦水,末向林氏讨要两千两银子和几间店铺管理权。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孙氏惹不起虞襄跟老太太,却将林氏当成个软柿子,爱怎揉搓
林氏自然想赶紧找个与自己条心媳妇,好把儿子笼络过来,点头道,“正是,孩子们都大,稍晚就与老太太商量,选个黄道吉日上门下定。芙儿几时除服?”
靖国公夫人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忧虑起来,“后天就除服,嫂子届时带孩子们过来热闹热闹。只是老太君似乎对们芙儿心存误解,会不会不同意?”
“什误解?”林氏瞬间绷紧心弦。若是老太太不同意,她还真做不主,也不敢做主。
常雅芙面露尴尬,靖国公夫人更是不能明说,含糊其辞道,“嗐,就是他们小儿女私下里闹些矛盾,时赌气呗。过这茬也就好。”
林氏垂头沉默。‘赌气’这个词用在虞品言身上真是怎看怎违和。就他那杀伐果断性子,怎会与人赌气,惹急就是刀两断。若非常雅芙真触碰他禁忌,两家不会闹到要退婚地步。而她眼下若是答应靖国公夫人,也就是与虞品言和老太太对着干,闹起来又是场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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