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流血?”虞襄冷静询问。有哥哥护着,她点也不发憷。
“流鼻血,已经流好几个时辰,还头疼,疼打滚
“太子妃中毒……”
两人避开女眷们找个僻静角落说话,但只短短半句已足够令虞襄心惊:太子妃中毒?中什毒?下在哪里?又为何半夜三更把弄来?果真是太子妃吩咐而不是太子多疑?
想起今日送给太子妃那盆驱邪草,虞襄额头沁出细细密密冷汗。
九公主对此事懵然不知,徐侧妃等人亦不发话,闵兰却忽然冲上前,狠狠巴掌甩过去,“你这个毒妇,姐姐待你如此亲厚,你竟向她暗下杀手!姐姐若是出事,要你陪葬!”
虞襄哪会坐着白白挨打,眼疾手快挡下,然后马鞭反抽回去。
行人走后,老太太再也睡不着,披着外袍盘坐在软榻上念经。
林氏跟虞妙琪也都留下等候消息,几豆烛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将几人身影投射在墙上,会儿拉长会儿缩短,会儿变浓会儿变淡,倒似进屋子魑魅魍魉,气氛很是阴森不祥。
老太太睁眼看看天色,脸上徒增许多皱纹。
林氏心里也慌张很,期期艾艾开口,“母亲,您说太子殿下大半夜找他们做什?叫走言儿也就罢,为何连襄儿也块儿叫走?能出什大事?难道太子妃不成?”
老太太狠狠瞪她眼,厉声呵道,“你给闭嘴,万事等孩子们回来再说。”
闵兰打人不成脖颈却被抽出条鲜红印子,远远看像被割喉似得。她目眦欲裂,探出锋利指甲便要去挠虞襄明艳照人脸庞。她对虞襄仇恨不仅源于对方犀利言辞和嚣张跋扈举止,更源于这张举世无双面孔。都说美女相轻,论起嫉妒心,闵兰是其中佼佼者。
闵松跟闵芝拉不住她,九公主想挡在好友身前却被手拂开,虞襄接连又是几鞭子抽过去,这回没客气,鞭鞭都往闵兰脸上招呼。
闵兰哪还有心思掐人,连忙抱着脑袋闪躲。
场面时之间有些失控,徐侧妃正欲上前拦阻,虞襄却先停下来,冷笑道,“太医还在里面诊脉,你们吵吵闹闹是何居心?有意干扰太医吗?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论起动手动脚,谁动过她?就是断腿,虞襄也是不能招惹存在。闵兰安静下来,面揉着伤痕累累手臂,面低声指控,“虞襄,不要装模作样,若不是你送来盆栽含有剧毒,姐姐如何会流血不止?”
虞妙琪眉梢微动,猜测很可能是太子妃出事,且事故还牵连到虞襄身上,否则不会大半夜把人叫走。难道又是中毒?
思及此处,她用帕子掩嘴,缓缓笑开——
虞品言和虞襄直接被侍卫领到太子妃厢房外,门口站许多人,太子府几位侧妃、闵氏三姐妹、九公主、太子,人人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焦虑之色。
“易风你来。”太子快步迎上前,又拍拍虞襄发顶,温声道,“襄儿,太子妃病中直说要见你,否则大半夜孤也不会让人唤你过来。待会儿太医出来,你就进去陪陪太子妃吧。”
虞襄点头称是。虞品言将妹妹放进轮椅里,交给匆匆跑过来九公主,与太子行至边说话,“殿下,究竟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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