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从未见过如此震怒太子,不免心中惶惶,加快语速解释道,“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之所以化险为夷全是这株小树功劳。这事说起来堪称万幸,如果蚂蟥入脑,天下间除这株小树,怕是再无药可医。偏在最危难时刻这神药竟直接送到娘娘跟前,可见殿下与娘娘福泽深厚,得天庇佑。”
太子转头,用惊讶目光朝那盆栽看去。
太子妃把盆栽抱得更紧,脸上满满都是劫后余生表情。襄儿果然是本宫福星,只要将襄儿唤来身边,本宫总会化险为夷——自打顺利诞下龙凤胎,又亲眼看见道光普照,这个念头便在太子妃心中扎根。
,你果真无事?”到底是少年夫妻,太子妃在太子心目中地位无可取代,此时见她眸光璀璨,竟激动差点掉泪。
太子妃已经哭开,大滴大滴泪水直往下掉,很快就打湿衣襟。
太子也不管她身上沾满血迹,将她环在臂弯中细细打量,好似辈子都看不够似得。太医低垂着脑袋听夫妻二人说话,见他们诉完衷肠,这才端着个小茶杯走上前。
太子妃立即退出太子怀抱,将虞襄送小盆栽牢牢抱在怀中,挡住那小茶杯,仿佛里面关押着只恶鬼,打开杯盖就会向她扑过去般。
太子心中疑惑,定睛往那杯中看,顿时起满身鸡皮疙瘩。只见瓷白杯子底部盘着条八寸长,拇指粗暗黑色蚂蟥,因找不到血液吸食,正昂着尖细附有吸盘脑袋在杯壁上四处拱动。
太医看几眼,也觉得恶心紧,砰地声将杯盖盖上,徐徐开口,“启禀太子殿下,这只蚂蟥就是从太子妃娘娘鼻孔内爬出,看个头应该在娘娘体内存活半年有余。娘娘生产过后气血大损,这蚂蟥在鼻腔内没充足血液吸食便往娘娘脑内钻去,这便是造成娘娘重病不治元凶。眼下既已将它取出,娘娘只需进些补药,不需两三月便能恢复如初。”
太子听得目瞪口呆,继而又似遭雷劈,惊问道,“蚂蟥只在污水淤泥中存活,太子妃从未靠近过那等腌臜之地,这蚂蟥是如何钻进她脑内?”
太医被问住,吭哧半晌答不出话。
太子忽然冷笑,满心喜悦之情被滔天怒火所取代。不是太子妃自个儿沾染,便是有人下黑手。如此阴毒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能将此等邪物神不知鬼不觉植入太子妃鼻腔,此人必定是太子妃亲近之人。
若这蚂蟥没被鼻血冲出,这行凶者还能隐藏多久,又会用这种手段暗害多少人?想得深,太子只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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