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跟哪儿打听?京里早就传遍,大家都在说。”其中位贵女嗤笑道。
虞襄眸光渐冷,握着马鞭手忽然有些发痒,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常雅芙,退亲还拿当垫脚石,你好得很!
心里正思量着该如何回敬,却见表情狰狞妇人疾步冲入紫向阁,将手里臭鸡蛋狠狠砸在她脸上,口里谩骂不止,“虞府杂种,去死吧!虞品言为官不仁,狼子野心,竟妄想在京中手遮天,不但滥杀无辜还残害忠良,早晚会遭报应!今儿便替天行道,与你这孽种同归于尽……”边喊边伸出双手作势要掐。
她眼珠子早已变成血红色,显见已入魔怔,所过之处众人退避,惊叫不已。
虞襄却丝毫未露骇色,面用帕子擦拭脸颊上蛋液,面挥手,“把这疯婆子给抓起来!”
清。”小太监苦着脸摇头,随即指指楼上说道,“不如奴才把掌柜叫下来帮您掌掌眼?”
“他自然希望把这铜炉卖出去,真真假假从他嘴里吐出来如何能信?”太子哂笑。
小太监恭维道,“公子是何等人物,他骗谁也不敢骗您啊!公子稍等,奴才这便去叫人。”
见主子并不阻拦,那小太监抬脚欲走,却听道清越婉转嗓音响起,“这铜炉乃真品,且还是大夏时期宫廷御用之物。公子若是有意,定价当在五千纹银左右。”
太子挑眉看向缓步而来容貌清丽女子,副愿闻其详表情。
虞府丫头婆子自是与别府不同,多多少少都会些拳脚,此时拥而上,几个呼吸就将那妇人制住。妇人疯狂挣扎,破口大骂,引得所有人围拢来看。
博古架后,虞妙琪见太子总不询问自己来历,心中暗暗着急,听见吵嚷声垫脚看,顿时计上心来,故作焦急向太子告辞,“公子,舍妹好似遇见些许麻烦,小女子需得前去相助,这便先行步。”这番话首先暗示自己身份,然后用虞襄狼狈衬托自己温雅,若是顺利解决事端,还可显出自己
沈家原就是盗墓起家,祖祖辈辈与陪葬之物打交道,论起鉴赏古董,虞妙琪堪称大师,几乎从未有走眼时候。她信步上前,自然而然从太子手里接过铜炉,指着上面纹路徐徐解释,番引经据典披古通今,其从容不迫姿态和渊博学识引得太子频频打量她,眼里欣赏之意毫不掩饰。
鉴别完铜炉,太子已是完全信服,拿起副古画与虞妙琪共赏,二人窃窃私语,谈笑晏晏,气氛非常融洽。
另头,虞襄已到水银镜前,用马鞭排开几位搔首弄姿贵女,占据最正中位置。因她动作实在是蛮横霸道,几位贵女怒目而视,几欲张口辱骂,却被旁人急急拉走,小声劝解,“算,莫要跟她吵。连未过门嫂子都能被她骂得投缳自尽,主动退婚,你岂是她对手?若是吵不赢,她举手抽你几鞭,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虞都统可不管谁对谁错,只径儿护着她呢!算算,离她远点儿!”
几位贵女面色红红白白不停变换,最终摄于虞襄毒舌和侯府权势,不甘不愿走开。
虞襄听耳朵闲言碎语,哪里肯让她们离去,马鞭横,冷声道,“站住,给说清楚咯,什叫未过门嫂子被骂投缳自尽主动退婚?跟哪儿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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