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把它砸到门上。砸完个还有这许多,全给砸,甭替心疼!”虞襄将花瓶扔给兴致勃勃桃红,而后拍拍
常夫人摆手冷笑,“管他如何取舍,总之又是场鸡飞狗跳好戏。咱们只需坐着看戏就成。”
在她们逐渐靠近靖国公府时候,虞襄已先步抵达,跟来五辆大马车上跳下许多身强力壮仆役,拿着扁担将个个红木箱抬下来码放在府门前。
虞襄使个眼色,柳绿立刻前去敲门。
门房听见动静打开大门旁边小角门,问道,“谁啊?”
“告诉你家主人,永乐侯府三小姐来访。”
虞襄对老太太保证过暂且忍耐,便果然忍耐四五天。期间虞妙琪老实呆在房里养伤,并不敢出门。林氏见她脸上四道血淋漓指甲印,奔到南跨院找虞襄算账,恰遇上下衙虞品言,满肚子责难不敢宣泄,只得灰溜溜离开。
因虞襄委实得罪太多贵女,常雅芙因祸得福竟入这些人眼,连续好几日受到邀请去参加聚会,结交许多朋友。
常夫人也没闲着,四处给女儿相看人家,最后择定外务部右丞齐大人嫡次子为婿,虽然对方比不得虞品言权势滔天,但相貌人品很是过得去,只前头定那个未婚妻也在守孝,孝期过后正准备结亲之时竟意外病死,这才叫常家捡漏。
常雅芙提心吊胆几天,见虞襄迟迟没有动静,焦虑情绪逐渐安稳下来。也是,虞襄名声差到此等地步,污蔑她简直是顺理成章事。她再如何辩白,旁人也全当她在狭私报复,哪里会信!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她就是长百张嘴也说不清。虞品言这辈子若是还想娶妻,必得将她赶紧打发出门才可。她个断腿废人,脾气又如此爆裂,除意图攀附侯府势力小人,哪个敢要?
“永乐侯府三小姐?”门房听此言脸色大变,砰地声将角门关死,大喊道,“你且等着,去禀报国公爷!”
靖国公府与永乐侯府恩恩怨怨早已被编成无数个版本在府里流传,虞襄更是其中最卑鄙无耻角色。她来拜访能有什好事?门房快速跑去前厅禀报,得国公爷句‘不见’,回来后隔着门缝驱逐柳绿。
“小姐,他们不肯见您?怎办?”柳绿蹙眉。
“不见正好。”虞襄掩嘴而笑,打开身边个红木箱,取出只青花瓷瓶掂掂。
“小姐,您不会是想……”柳绿咽口唾沫,心头升起不祥预感。
嫁给这样人,初期还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对方得势,还不把虞襄往死里整?想想就觉得痛快至极!坐在摇摇晃晃马车上,常雅芙禁不住低笑出声。
“庚帖换,婚书下,这回你可高兴?”常夫人搂着女儿打趣。
“是啊,总算否极泰来。”常雅芙大舒口气。
“也多亏虞襄坏名声,否则还真不知该怎把退婚事圆过去。”常夫人抚抚女儿鬓发,讽笑道,“虞家人只管宠着她,将她宠上天去,等日后虞品言讨不着妻子时候,他们就该后悔。”
“正是。虞品言今年已二十二,身边又没个暖床人,且看他能忍耐到几时。女人和妹妹,他总要有个取舍吧?”常雅芙很想知道虞品言对虞襄底线在哪里,又会被她拖累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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