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两辈子以来唯次成人典礼,谁若是将它搞砸,她也会把那人搞砸。
虞妙琪帮着沈母管过家,后来又接手永乐侯府,虽然偶尔出些小岔子,但有林氏在旁指点,又有虞襄之前定下规矩可做参照,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然而及笄之礼程序繁琐,规模盛大,连林氏也是第次办,加之她们将虞襄定下规矩毁个七七八八,又因扶持亲信很是得罪某些有头脸管事,平日无事也就罢,遇上如此庆典便显出乱象。
会儿厨房少几筐食材,会儿库房少几百个杯盏,会儿戏台子没搭好略有些松动……各式各样麻烦接踵而来。虞妙琪忙得昏头昏脑,竟连最基本清洁都未曾留意,闻听虞品言传唤,恨不得变出几百个分-身,亲自把那地给扫干净。
心脏狂跳,更有股引人战栗感觉从紧贴着他脸颊耳蜗扩散开来。虞襄冲着镜子里俊美青年微笑,而后装作忙碌去挑选妆奁内花钿。她不敢思考他话中深意,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随着他引-诱向前跨进步,将给她生活带来翻天覆地变化。
她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这种改变。或者更坦诚说,她恐惧这种改变。
虞品言点到即止,帮她挑朵莲花状花钿贴在眉心,又万分爱怜吻吻她香气四溢鬓发,这才抱着她往前院去。
桃红柳绿推着轮椅跟在后面。
虞襄趴伏在兄长肩头,胸脯不可避免摩擦着兄长强健有力手臂,以往并不觉得如何,今日却格外尴尬,脸颊无需涂抹胭脂就红似染上无边朝霞。她极力让自己忽略兄长散发出来极具侵略性气息,认真数着地上落叶,片、两片、三片……无数片……
等等,今天落叶是不是太多?下人竟然忘扫地!
虞襄柳眉竖,拍打兄长肩膀说道,“哥哥等等,问问这条道是谁负责清扫?眼看宾客就要临门,咱侯府却连路都没给他们扫干净,像什样子!”
虞品言向来不管这些琐事,但见妹妹副管家婆小模样着实可爱,便冲身后跟随两名侍卫挥挥袖子。
侯爷亲自过问下人如何敢怠慢,然而经过虞妙琪改革,原本分工明确仆役们已经变得零散不堪,你推推你,竟老半天找不出谁人负责,时间闹哄哄。
“甭吵,虞妙琪呢,把虞妙琪叫过来。她不是说定帮把及笄之礼办得妥妥当当风风光光吗?”虞襄眉头皱得死紧,忽然有些后悔当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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