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雨吼道,“愣着作甚,还不快把虞妙琪撵出去!这里是谁地界你们莫忘!”
桃红柳绿这才回神,上前去拉扯虞妙琪,院外下仆依然不敢妄动,隐有观望之意。恰在这时,马嬷嬷闻听消息火急火燎赶过来。
虞妙琪两巴掌扇开桃红和柳绿,见马嬷嬷到反而笑起来,走到窗边盥洗架,就着铜盆里水慢慢把脸洗干净,字句开口,“你且回去告诉老太太,让她不要偏心太过。把撵走不算什,当心破罐子破摔把虞襄身世宣扬出去。你们侯府丢弃嫡亲血脉,反把个野种当宝贝疙瘩般疼宠。这是什道理?天下间就没有这样冷血薄情家人!”
老太太和侯爷有多疼襄儿小姐,马嬷嬷自然清楚,若虞妙琪果真把事情闹大,襄儿小姐平日里得罪那多闺秀,将来还不被她们磋磨死?这京城也是待不住!
在她犹豫不决间,虞妙琪直起身,取下架子上悬挂布巾擦脸,又坐到梳妆台前把虞襄翡翠莲花冠笄戴在头顶,对着水银镜左看右看,姿态傲慢,“回去告诉祖母,毁就是毁虞襄,若想封住嘴,就把这院子给。”
虞妙琪狠狠巴掌朝虞思雨扇去,大声吼道,“滚,这是跟虞襄私事,没你插嘴余地!”
“小贱-人,你敢打,看不撕你嘴!”虞思雨在乡下当大半年农妇,庄里庄外全是她人打理,此时战斗力更胜往昔,扯住虞妙琪头发就往床柱上撞。
桃红柳绿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虞襄半靠在床头,抱着两个汤婆子看得津津有味。虞思雨只弄乱衣襟,虞妙琪却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活似被人蹂躏几百遍。她瞥见虞襄闲适安然表情,瞳孔剧烈收缩瞬,用最大声量喊道,“虞襄,你得意什!告诉你,你根本不是虞家人,而是当年奶娘错抱来野种!两长得半点不像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们根本不是双胎,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她隐去沈家家破人亡,沈元奇高中状元事,把当年阴差阳错全说。因她刻意宣扬,不但屋里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路过下仆也都听得字不漏。
桃红和柳绿完全呆住,虞思雨见虞襄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连忙坐过去揽住她肩膀,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回头,冲脸色难看虞襄和虞思雨微微笑。
虞襄早知
虞妙琪还不肯罢休,指着梳妆台上奢华至极珠宝,冷声道,“这些本该是,”指着博古架上价值连城古董,“这些本该是,”推开窗户指着美如仙境院子,“这些也本该是,你所有切都应该属于!该走人是你,不是!”
虞襄这才缓缓抬头,面上并无旁人想象中涕泪横流,而是云淡风轻蔑视,“你流着虞家血,那又如何?老祖宗和哥哥可不看重这个。他们要赶你走是你自己作孽,与何干?你找来发什疯?来人啊!把她撵出去!”
院里婆子丫头都没动,就连桃红柳绿也都傻愣愣站着。
虞妙琪噗嗤声笑,她要就是这个效果。虞襄顶着侯府嫡小姐名头才能作威作福,没这名头,她拿什横?说到底她只是个来历不明野种罢!
虞襄柳眉倒竖,真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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