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往后看,却见虞妙琪和林氏站在马车旁,面容均十分憔悴,林氏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裹。及笄那日孙氏也在,林氏和虞妙琪干得那些丑事臊她半个月抬不起头,见此情景还有什不明白,这是侯府为平息众怒把林氏给休弃。
站在外人立场,孙氏会说句‘该’!站在家人立场,她只想给虞品言跪下,求他不要如此无情。
哪料她还未开腔,虞品言已跃上马背,催促道,“有什话快点交代,本侯有事要忙。”
林氏走,虞妙琪真可谓孤立无援。她拽住虞品言袍角,哀求道,“大哥,你能不能等风波平息后再接母亲回来?知道你怨母亲对你冷漠,但你好生想想,这多年,她也从未亏待过你啊!她怀胎十月生下你,难道不辛苦吗?”
虞品言俯视她,笑容冰冷。没错,林氏确从未苛待过他,但他宁愿林氏打他骂他,也好过十几年冷漠无视。这世界上最伤人不是皮肉之痛,而是锥心之苦。
林氏本想拿走亡夫牌位,却被马嬷嬷阻止,言道她不再是侯爷妻子,不配供奉侯爷。这话惹得林氏大哭场,哭完不得不收拾东西走人。
虞妙琪与她坐在辆马车内,虞品言骑马在前方引路,行人不去林府大宅,却往林纪民(林氏嫡亲弟弟)位于南门街小院行去。
虞妙琪握住林氏冰冷指尖,悄声问道,“母亲,小舅舅是个靠不住,你为何不去找大舅舅。你虽然不是侯夫人,但好歹还在虞家,看在面子上他们不敢拿你怎样。”说到底,她也是为自己考虑,只有把林氏送回林家大宅,她才有机会跟林大舅搭上线,才能借林家钱财挽回颓势。
林氏坚决摇头,“不能去找你大舅舅。若是让他知道被侯府休弃,他不但不会帮,还会极尽打压之能事。不能去找你大舅舅。”她再次重申。
虞妙琪颇感不妙,“母亲,究竟什样深仇大恨能让他记恨至今?你们好歹是家人,荣俱荣损俱损啊!”
然而这母女两都是没心,他跟她们说再多又有什意思?虞品言笑罢勒紧缰绳绝尘而去,徒留虞妙琪用仇恨目光戳刺他后背。
对门家酒店二楼,位身穿锦衣华服俊美青年指着杀气昭然虞妙琪问道,“那女子是谁,竟似要活刮虞大都统。”
坐在他对面幕僚答道,“回四爷,那是虞都统妹妹虞妙琪。”
对毒枣事件,青年自然知之甚详,笑叹,“原来是她,运气真个不好,可惜……”可惜竟没把太子妃和
林氏犹豫半晌,终是坦言道,“当年为争夺家业,与你小舅舅联手,联手害死你大舅舅嫡长子,所以……”
后面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虞妙琪哑然,打死也想不到看上去如此卑微怯弱林氏竟也有那样心狠手辣面。你能伙同别人害死自己长兄嫡子,为何就不能早早把虞襄弄死?她简直想不顾切吼出来。
车厢里片死寂,等二人回神时已到林纪民门前,孙氏看见从高头大马上跃而下虞品言,连忙撩着裙摆迎出来,“说今儿喜鹊怎个劲儿在枝头闹,原是大外甥来啦!快快请进!”
虞品言摆手,“不,本侯只是送她归家,往后烦请你们对她照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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