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孙氏掏掏耳洞,以为自己听岔。
林氏生怕她上门去闹,把自己留给女儿嫁妆强要走,只得将当年事原原本本说。孙氏愣好半晌,回神后恨不得撕林氏,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蠢货!简直蠢到家!不是你骨肉有什关系,只要老太君和侯爷喜欢就成。你把她养大,让她心向着你,不比这个丧门星管用几百倍?若是今日襄儿能替你说几句好话,你何至于被扫地出门!你这个蠢货,该疼不疼,不该疼你当个宝贝似,你那能干儿子竟忍心十五年来不闻不问,你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你真是活该……”
林氏寄人篱下,不敢反驳。虞妙琪听不下去,却也没那个力气与孙氏撕掠,挺直脊背缓缓走出院门。她游魂般在街上晃荡,满街喧嚣更衬托出此刻孤寂,眼眶微微有些湿热,她不得不仰起头望天,不让泪水溅落。
“姑娘当心。”道清润嗓音猝然响起,然后她被拉入个宽阔而温暖怀抱,辆马车从她脚跟边疾驰而过,带走股劲风。
虞妙琪心有余悸抬头便撞进双温柔如水眸子里,俊美不凡
九公主块儿毒死,如此,他不费飞灰之力就能扳倒太子最坚实后盾,当真是可惜……
幕僚会意点头,“确只差那点运气。不过四爷,常言道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堵墙外表看上去再如何坚不可摧,只需从内部找出个节点损毁,就能使之全线崩塌。这节点就在眼前,四爷您看如何?”
青年沉吟片刻,举杯畅饮,“姑且试。”——
虞妙琪送林氏入屋,还未坐定孙氏就急问,“你们怎只带这点东西回来?虽然你被休弃,但是按理你嫁妆该归你自个儿处置,虞家没权利侵占!”
林氏并不傻,哭诉道,“嫂子有所不知,为填补嫁妆铺子亏空,前前后后挪用六万多两公中银子,让老太太查出来。那些嫁妆全都被老太太扣在侯府做赔偿。现在身无长物,只带出来几件衣服和几支钗环。”
孙氏横眉怒目,用指尖戳着她额头骂道,“你还有脸哭!挪用公中银子那等丑事亏你干得出来!你挪用那许多,不会分厘都不剩吧?你都花到哪儿去?几间铺子能花多少钱……”
虞妙琪被她尖利嗓音吵得头疼,狠狠砸茶杯斥道,“你说够吗?几间铺子花不多少钱,你扪心自问,你和舅舅从账面上贪走多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只是没人可用,暂且容忍你们罢!如今把母亲送来,那些银子也不要你们还,只希望你们好生照料母亲。还是侯府嫡小姐,有撑着,少不你们口饭吃。”
虞妙琪这番话并不代表她对林氏有多少感情,她只是无所依傍,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罢。她对沈家做得太绝,至如今才弄明白‘做事留线日后好相见’道理。她当初要能多留天,央求沈元奇送她回京认亲,万万不会沦落到眼下众叛亲离地步。
林氏被感动哀哀哭泣,孙氏却不买账,冷笑道,“你算什东西?你能及得上襄儿根手指头?襄儿可比你有脸面多,这便去求她把嫁妆要回来。”
林氏连忙拉住她,急急说道,“你别去,她不会帮你,她不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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