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摆手,语气颇为嘲讽,“错不在苦海大师,这歉意们可不敢收。”
“阿弥陀佛,错在贫僧,还请虞施主原谅则个。”苦慧立即半坐而起,诚心诚意合手道歉。
虞襄直勾勾盯着他,冷笑道,“这位就是苦慧大师?真个年轻。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苦慧大师如此冷血无情?这山中时有信徒行三跪九叩之礼前来朝圣,却是凭着腔热血颗诚心,全是出自内心深处最纯洁至高信仰。然而苦慧大师却以私行亵渎这份信仰,竟逼迫兄长于这寒冬腊月着单衣跪到山顶,若非兄长自小习武身体强健,恐怕双腿就那废。倒要问问,苦慧大师究竟是佛陀还是修罗,竟将兄长残害至此!虽说兄长确实手染鲜血,然而他保家卫国,惩治*佞,救过人何止千千万万。再问苦慧大师句,你修行二十余载,救助之人能比兄长更多吗?若是没有,你有什资格度化他?”
这番话当真是字字带刺,句句见血,却又让人无可辩驳。苦海面容整肃,目露惭愧,苦慧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阿弥陀佛,贫僧知错。施主双腿便交由贫僧治疗,贫僧定当竭尽全力。”他沉默良久,终是行个五体投地大礼。
见尾虞妙琪也立在马车旁等候。虞品言骑马在前方护卫,老太太和三个孙女同车而坐。
“襄儿,若是苦慧大师再刁难,老祖宗就去跪。无论如何,们都要把你腿治好。”直闭目养神老太太忽然开口,语气异常坚决。
虞思雨连忙劝阻,“老祖宗您大把年纪,如何能跪?还是来吧。不相信苦慧大师真那心狠,忍心刁难们这些弱智女流。”
虞襄心里十分感动,握住两人手说道,“谁都不准跪。他若是存心刁难,这腿就不治。这些年都过来,早就习惯。爱治不治,随他去吧。”
虞妙琪掩嘴讽笑,“你倒是说得好听,到镇国寺,别哭着喊着求人家才是。”
虞襄还不肯罢休,左右手却被老太太和虞品言拉住,只得轻轻哼,算是揭过。虞思雨偏头看她,满眼崇拜,虞妙琪却悄然握拳,心中翻腾着强烈恨意。本以为虞襄辈子只能做个废人,却没料苦慧大师竟回来,还打算不遗余力救治她,老天爷何其不公!
老太太和虞品言也还个五体投地大礼,然后与苦慧相约次日寅时过府诊脉。几人略谈谈佛理,见时辰不早便告辞离开,行至院外,正巧看见有人在转五万签筒。
老太太当即笑,指着签筒追忆,“襄儿你还记得吗?那年竹
“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太太猛然拍击桌案怒斥。
若是往常,虞妙琪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今日却只撇嘴,满脸不屑,仿佛老太太于她而言只是蝼蚁,弹指挥手间就能泯灭。
虞襄立时察觉到端倪,不着痕迹打量她。自从林氏走后,虞妙琪几乎是夹着尾巴在做人,如此底气十足模样已经许久不见。她这是找到出路?亦或有比哥哥更为强大靠山?
想到原著中虞妙琪登顶后位情节,虞襄心中悚然。
思忖间,马车已到镇国寺门口,苦海与苦慧亲自前来相迎,行人在朴拙大气禅房中坐定,苦海立即代师弟向兄妹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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