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顿感欣慰,喟叹道,“好好好,思雨果然长进!”
虞
虞品言深深看她眼,然后将糖条卷进嘴里咬碎,灼热视线片刻不离妹妹左右。
虞妙琪亦心情愉悦,面写对联面哼起歌来,不但惹得虞襄等人侧目,连老太太都接连看她好几眼。
“祖母,写完对联便给母亲送几幅过去。毕竟要过年,她个人在林宅很有些孤单。”拿起最满意副对联,她笑颜如花。
不等老太太点头,虞襄先开口,“虞妙琪,你今儿怎这高兴?可是找到婆家?”话落转脸去看老太太,煞有介事询问,“老祖宗,究竟是哪家啊?虞妙琪今年十五,也该定亲,否则可就晚。对,还有大姐。”
老太太果真有考虑两个孙女婚事,闻听此言冲马嬷嬷使个眼色。马嬷嬷立即拿出两张名帖。
虞襄没有能力对付诸位皇子,却能挑虞妙琪下手。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釜底抽薪,尽快将虞妙琪这个祸害嫁出去。
凭她现在对虞家仇恨,她爬得越高,日后报复手段就越残忍。虞襄绝不会给她翻身机会。
离过年还有几天,下仆已拿出红绸装点门庭,廊下灯笼也全都换成新,远远看去片喜庆之色。
老太太命马嬷嬷买许多红纸,把孙子孙女全都叫到正厅写对联,描福字。
虞襄因为练习走路,掌心磨破,只得坐在旁干看。她却也不肯消停,伸出食指和中指,作行走状在兄长肩膀上移来移去,惹得他心痒难耐,接连滴好几个墨团在红纸上,糟蹋几副对联。
“襄儿伤腿未愈,定亲事暂且不提。思雨,这个人你且看看满不满意,满意话老祖宗开年就帮你去说亲。”老太太将其中张名帖递过去。
虞思雨接过看,对方是位武将,时年二十有二,因为驻守边关常年不归才耽误亲事,今年调回京中擢升为正四品云麾使,可谓前程似锦。且他父母俱亡,只有个已分家兄长,身边既无侍妾亦无通房,干净很。
虞思雨捏着名帖,表情讶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还能找到这样好归宿,真像做梦般。
“你先别高兴,他因为征战,额角留下寸长疤痕,损伤面貌。改日带你悄悄去看眼,你若是觉得不好,也不会逼你。”老太太心知孙女素来歆慕俊俏郎君,对此人恐是看不上眼。然而这已是她能找到最优秀人选。
哪料虞思雨竟摆手而笑,“不去看,就他吧。相貌再好又能如何,块儿过日子看得还是品格和德行。”
接收到兄长警告视线,她掩嘴轻笑,拿起根麦芽糖咬在齿缝间,还用舌头将糖条拨弄上下晃动,灼灼小眼神直往兄长唇上燎。
虞品言下腹似有团烈火在烧,本就漆黑眼眸暗沉片,恨不得把小妖精捉过来将她衔着糖条连同她那顽皮小舌头块儿吞下肚子里去。
“哎呀,大哥你又弄脏副对联!是不是最近太累,竟连笔都拿不稳。”虞思雨将沾大团墨迹春联扯过来,表情很是惋惜。
“嗯,最近确实有些疲累。”虞品言揉揉眉心。
虞襄咔擦声咬断糖条,咯咯直笑,笑完将剩下半根伸到兄长嘴边,诱-哄道,“喏,累就吃块糖补充体力,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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