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这才翻身坐起，拥着被子无声哭泣。
柳绿打来
盆水帮她擦脸，嗫嚅道，“小姐，您和侯爷方才有没有，有没有成事？”
“差点。”虞襄用帕子擤鼻涕，语气很是苦闷。
柳绿却如释重负，嘴角咧便露
点笑模样。没成事就好，小姐失贞事小，反正除侯爷她谁也不嫁，但若是不小心有，侯爷天高地远
如何顾得上他们母子两。
虞襄被柳绿笑容刺眼睛，怒道，“你这没良心东西，姑爷上战场你还笑得这
欢，你给
滚！”
只空碗，想来里面盛放原本是醒酒汤。
这幕十分正常也十分温馨，不过是哥哥照顾酒醉妹妹而已。
虞妙琪怔愣过后便感到深深失望，略有些心虚朝老太太看去。老太太上前步，低声道，“襄儿可还好？怕她喝多有碍腿伤，这才过来看看。”
“无事，唱会儿小曲便睡着。”虞品言笑着摇头。
虞襄喝醉最爱唱小曲，能从京剧唱到昆曲，再由昆曲唱到黄梅小调，扭着小腰舞着小手，那模样别提多精怪。老太太忍俊不禁，言道，“那咱们都出去吧，让她好好睡觉。要不你等襄儿醒再走？她睁眼要是看不见你，怕会闹起来。”
柳绿接住她扔过来帕子，麻溜滚。
“不，这就走。她长大，懂事，不会闹。”虞品言弯腰，暗示性捏捏妹妹搭放在枕头边小手。
“但愿吧。”老太太无声喟叹。
虞妙琪趁两人说话功夫去掀虞襄被子，见她身上整整齐齐穿着用膳时那套衣服，这才彻底死心。
虞品言用森冷目光刮她眼，老太太却是连看都不想看她，转身出去。
心知哥哥马上就要走，虞襄想扑过去挂在他脖子上，让他带她去西疆，亦或再次恳求他定要平安归来，却因为做戏不得不直挺挺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柳绿推门而入，轻声道，“小姐，侯爷已经走，他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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