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好歹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却也稳得住,咬牙摆手,“不会,言儿这多年都无事,那死劫想必已经过去。世上哪有亲兄妹结为夫妻道理,绝不同意。”只要想到孙子孙女从兄妹成夫妻,她就如鲠在喉,直犯恶心,终究过不道德伦理那关。
至于命数说,那虚无缥缈东西谁都摸不准,万苦海算错呢?
马嬷嬷见她闭眼睛开始念经,心知她心意已决,只得退下。
虞襄星夜兼程,只花个月就到得西疆,还未踏入乌兰察布地界就听闻汉军大败、连失两城,而汉军主帅虞品言被西夷二皇子查干巴拉箭射杀,尸体掉落乌江寻无踪迹。
被群大和尚用同情目光洗礼,虞襄头脑有瞬间空白,手松便摔茶盏。桃红和柳绿连忙俯身帮她擦拭滚烫茶水,擦着擦着却红眼眶,咬牙忍住几欲破口哽咽。
因为个莫名其妙梦就不顾自身安危远赴西疆?她那胆子比当初虞妙琪还大百倍!
“荒谬,不过个梦罢!”沈元奇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妹妹诉说切。哪里有人能从梦里预见未来?定是思念成疾导致魔怔。
气场,他立即使人去追。然而人已走五天,且还是快马加鞭,此时再追已经晚——
虞府,老太太自从虞襄走后就大病场,偏还要硬撑着病体给虞思雨张罗婚事。虞襄每每来探都被她撵走,且还说许多绝情断义话。
马嬷嬷熬好药,伺候主子徐徐喝下,见她近日越发显得老态,不禁劝道,“老夫人,您就成全侯爷和小姐吧。他两毕竟不是亲兄妹,又从小块儿长大,情谊深厚着呢……”
“哭什?哥哥没死你们哭什?快把眼泪收起来。”虞襄慢慢握紧拳头,斩钉截铁说道。
“苦海,你不是最会算命?帮哥哥算算。”
“阿弥陀佛,虞施主福大命大,定然能够逢凶化吉。”
“好,说得好,不愧是料事如神苦海大师。哥哥定无事,赶紧收拾东西出
“你闭嘴!”老太太摔空碗,面咳嗽面艰难开口,“正是因为他两块儿长大才不能在起。不是亲兄妹又如何,在外人眼里他们曾经是亲兄妹,这点是无法抹杀。同个屋檐下亲兄妹搞在块儿,京里那多人,人口唾沫星子就能淹咱们永乐侯府。”
“旁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咱们永乐侯府本就没什名声可言,不差那点脏水。”马嬷嬷揪心之下竟说实话,见主子恶狠狠瞪来,连忙掩嘴垂头。
屋里时间只剩下晚秋收拾碎碗声响,哐啷,哐啷,声更比声叫人心烦。
等晚秋走,马嬷嬷左思右想,硬着头皮道,“老夫人,您难道忘吗?苦海大师曾经说过,侯爷乃英年早逝之相,而襄儿小姐正是他太乙贵人,能够帮他改天换命。他两个在块儿那是天生对,皆大欢喜。眼下您把襄儿小姐赶出去,会不会有碍侯爷命数?侯爷现在可是在西疆沙场上搏命呢……”说到此处,她适可而止。
老太太本还不以为然,听到最后竟结结实实打个哆嗦。这些年侯府蒸蒸日上,孙子也平平安安,她渐渐就把苦海那些批语给忘,这会儿马嬷嬷提,真如道天雷当头劈下,将她神魂都劈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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