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回去!”虞襄扯开她手掌,毫不犹豫拒绝。哥哥就在不远处等着她,她绝不能置哥哥生死于不顾。
“那侯府和太子府怎办?让官兵来抄?”柳绿白着脸询问。桃红已经吓傻,拢着被子瑟瑟发抖。短短个半月,她觉得天都塌。
“写信,然后买匹快马让大和尚星夜兼程送回去。”
“侯府还好,您说老夫人准信,太子那里可怎办?您总不能说自己做个梦吧?天家多疑,就算此事,难保不将您当成妖孽!”柳绿忧心忡忡说道。
桃红跳下床翻找包裹,沮丧发现她们没带笔墨纸砚,此时又是半夜,没处可买,更不好麻烦旁人。
侯府里乱成团,官兵们脸上毫无恭敬之意,反而隐隐含着煞气,朝个地方疾奔。虞襄跟在众人身后,刚绕过处凉亭,看见兄长书房,就见名龙鳞卫捧着个不起眼匣子出来,高声喊道,“罪臣虞品言勾结西夷人谋朝篡位,而今已是证据确凿!来人啊,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勾结西夷人谋朝篡位?等等,这是怎回事儿?哥哥分明被西夷人射入江中生死不明,怎就成罪臣?你们又是从哪儿找来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虞襄扑上去,想要抢夺那木匣,手指触及龙鳞卫时,眼前切瞬间化成烟雾消散在空中,烟雾飘飘荡荡,散而复聚,凝结成另外座府邸,却是金碧辉煌太子府。
府中同样乱成团,许多龙鳞卫将太子书房团团围住,少顷,太子脸惨然走出来,两个龙鳞卫用剑戟抵着他后背,紧接着又出来人,却是龙鳞卫副都统敖平,哥哥最得力下属。他捧着袭龙袍,高声宣布,“太子私造龙袍,意欲谋反,即刻押入天牢候审!”
群龙鳞卫蜂拥而上,将府中众人尽皆带走。
屋子角放着把扫帚,虞襄将扫帚上枝条折断,置于蜡烛上烧成黑炭,又撕烂自己里衣平铺在桌上,面书写面解释,“做梦是妖孽,苦海大师做梦便是上天预警。别忘,他是大汉神僧,随口句佛偈便能引无数人跪拜。事情紧急,且借他名号用,等此间事,必定跪在寺前求他原谅。”
虞襄不是没想过用隐晦词句暗示太子多加防备,然而她人微言轻,太子恐怕不会听从,况且梦中她还看见敖平参与此事。敖平颇受太子和成康帝重用,她若是不揭破敖平真面目,就算避开此劫,毫无防范意识太子还会着他道。所以信中不能有丝毫含混之处,要说就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您打算用苦海大师名义?这倒是个好办法。”柳绿大松口气。
虞襄边烧枝
虞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看着这切,只觉得手脚冰凉,神魂俱裂。她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然而恐惧却圈圈在心底扩散,直至将她吞没。
“嗬……”喉头扯着口浊气,虞襄从梦境中挣扎醒来,把桃红和柳绿也惊醒。
“小姐怎?可是又做噩梦?”二人如临大敌。
“梦见侯府被抄,罪名是勾结西夷谋朝篡位,太子府里竟藏着龙袍,许多龙鳞卫大肆抓人,怕是连猫儿狗儿都不肯放过。”
柳绿不等她说完便去捂她嘴巴,压低嗓音问道,“小姐,那咱们怎办?掉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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