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很惊恐,前所未有惊恐。他先是在衙门里收到封匿名信,打开后发现是封血书,记载着儿子滔天罪行,不等他回家询问,内宫又传来消息,他夫人殿前喧哗被皇上赏三十大板,孙妃忤逆皇后不懂尊卑被罚面壁思过。
他不敢派人去宫中打听消息,只能在同僚古怪目光中请辞回家,前脚刚跨入家门,后脚就得到孙妃小产,bao毙消息。
“这究竟是怎回事儿?为何短短半日孙家就几近灭门边缘?你们究竟干什?此事绝不是你整死个丫头那简单,快说!”孙大人踹开房门,将血书扔到儿子脸上。
孙夫人趴在床上瑟瑟发抖,孙明杰捏着血书沉默不语。下人纷纷避走,屋里陷入片死寂。
孙大人颓然瘫坐在太师椅上,字句道,“刚刚得消息,孙妃她,她已然,bao毙身亡,小皇子也胎死腹中。们孙家本来好好,怎会弄成这样?自问循规蹈矩,谨小慎微,从未入皇上眼,更不会触怒他至此。你们两既然能背着打点这桩血案,必定也能背着谋
只洁白天鹅和几百只蟾蜍。大冬天里找来这许多蟾蜍,还放在火笼上熏醒,她也算煞费苦心。
蟾蜍本该是天鹅食物,然而眼下笼子里蟾蜍实在是太多,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片,入眼满是冒着白色毒液肉疙瘩,连人看都觉得惊恐万状,更别提身处其间天鹅。
那天鹅仰着长长脖子,发出凄厉嘶鸣,高昂音量把所有路人都引过来。大家看见趴伏在车窗上笑容明艳虞襄,不约而同暗忖:哪个倒霉鬼又惹这位混世魔王?要说性情顽劣,满京纨绔公子也比不得这虞家,哦不,沈家小姐。
孙明杰死死盯着铁笼,咬牙问道,“沈小姐,你究竟什意思?送这些蟾蜍恶心?”
“不,只是想告诉你个道理。”虞襄眉梢微挑,语气轻慢,“本小姐是天鹅,你就是地上癞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纯粹是妄想。”
她话音刚落,家丁就打开铁笼朝孙府大门扔过去。无助中天鹅得到解脱立即飞上天空,长长嘶鸣几声后化作个黑点消失在天幕尽头。蟾蜍却不能飞,在孙府门前蹦地。因它们身上粘液有毒,引得孙府下人纷纷躲避,也不知谁带倒竹床,将孙夫人摔下来,吧唧压死几只蟾蜍,场面恶心而又滑稽。
围观路人哄笑不止,孙明杰则气得想杀人,若是手中有剑,早就朝虞襄刺过去。打这以后,再有谁想高攀门好亲,旁人便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讥讽他,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虞襄捂着嘴轻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乘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孙明杰面容扭曲,嗓音嘶哑,用尽力气喊道,“沈襄,你若是有天犯在手里,必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捉几只蟾蜍恶心人罢,虞襄做法在路人眼中不啻于小孩恶作剧。然孙明杰最后宣言却有些过,加之他素来有神仙公子美誉,此时露出阴毒真面目,反而令群众大感惊讶,议论纷纷。
有心者早已东奔西走去打听两家为何结怨,更是对孙家所作所为不齿。等孙妃小产,bao毙消息从宫中传来,所有人都意识到——孙家好日子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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