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全都走光,虞氏族人才勉力站起来大呼,“哎呀妈呀,真是好险!若晚步,咱们全族人都得被抓去天牢。
虞品言眸中隐现柔色,坚定道,“求皇上为和襄儿赐婚。”
太子手里文书啪嗒声掉在地上。
成康帝傻,直过好半晌才回神,非但不觉得荒谬,反而抚掌朗笑起来,“怪道那丫头愿意冒死去西疆寻你,却原来你两早已经情根深种。”
“是,早已经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虞品言毫不讳言承认。
成康帝是个将死之人,经过这许多波折,他连生死都堪破,又岂会被这些俗事困扰。世间难得有情痴,既然这对儿女互相有情,又为何不能成全?莫说什兄妹-乱-伦,现在满京城人都知道虞襄不是虞家血脉,只要他两愿意,又碍得着谁?求道旨意不过为虞襄今后能挺直脊梁不受人诟病罢,这份维护之心很是令人动容。
”
侥幸逃过劫*员们连忙跪拜行礼,口称万岁。
养心殿内,成康帝案头摆放着许多文书,均是有关于四皇子罪证,单涉案人员名录就有厚厚沓。他今年也才二十出头,却早在十四岁便开始为今日切谋划,被他明里暗里拉拢人不计其数,若非暗中观察好几个月,将他埋下明线暗线全部揪出,哪怕处置他,也会留下巨大隐患。
成康帝扔掉文书,长长叹口气。这个儿子可惜,若是能将才干用在正途上,必为代贤臣;若是不为私欲而出卖国家利益,或可留他命。
叹罢,看见坐在自己下手面容沉静太子,又看见身姿挺拔心腹爱将,成康帝恶劣心情稍微回转,笑道,“易风,你刚从西疆回来,理应休息段时日。然眼下朝堂动荡人心惶惶,朕和太子能倚重人只有你,抓捕审讯老四余党事便交给你。等切尘埃落定,朕再重重赏你。”
成康帝笑罢挥手,“你且帮朕和太子肃清朝堂,日后该赏赏,该赐婚赐婚,绝亏待不你。”
虞品言大喜过望,辞过二人出宫回家——
老太太刚与林氏母女断绝关系,就见许多身穿玄色官服龙鳞卫冲进虞家祠堂,二话不说将林氏母女和三房伙抓去。打头那人瞥见放置在桌上切结书,挑眉道,“这份文书本官便帮你们带去户部申报。索性你们知机,否则今儿便不是只抓这几个人就能事。”话落亲自去搀扶老太太,满身戾气尽数收敛,“老太君,此处糟乱,卑职这便送您回去。”
老太太看看他玄色官服,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身上刺绣确是睚眦,怎颜色对不上?这些人果真是孙子属下?
那人也不解释,反而再三恳请,态度毕恭毕敬。老太太这才放下戒备,在众人护卫下离开。
虞品言半跪拱手,“启禀皇上,微臣能否用战功和赏赐换您道旨意?”
“什旨意?”成康帝挑眉,这还是虞品言第次求到他跟前。
“赐婚旨意。”
“哦?你看上哪家姑娘?”成康帝身子微微前倾,浑浊眼底放射出兴味光芒,就连老成持重太子都忍不住惊讶。虞品言不喜女色,更不好男风,满京老百姓都盛传他是个冷血无情怪物。
却没料怪物也会动情,还慎重其事求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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