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潇太久没受伤,林西顾差点忘记这种心疼感受。这是种被人拿刀子往心上捅,捅下不算完,还要反复抽出来再戳进去感觉。
厍潇说这些时候是坦然,他毫无隐瞒。
他把自己身上所有不堪都摆在桌面上,带着血,带着腐烂脓液,把它从自己心里拿出来,给林西顾和他家人看。
最后他站起来脱外套,他转过身,他身上白色T恤背面有大片血迹。
林西顾突然就红眼睛,感觉到漫天漫地绝望。
他为什动手?”
林西顾小心地问厍潇:“可以说吗?”
厍潇低低地“嗯”声,然后继续看着窗外。天气转冷,秋末冬初是最荒凉。
林西顾视线跟他妈妈对上,说:“回去跟你说……”
纪琼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回看几眼,然后点头说:“好。”
厍潇说:“没有出路,也没有未来。”
他盯着纪琼眼睛,沉沉地叫声:“……阿姨。”
林西顾第次听厍潇说这多话,但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听到过。
路那黑,出口到底在哪里。
厍潇却突然开口:“说吧。”
林西顾有点惊讶地看着厍潇。
厍潇喝口果汁,沾沾嘴唇。他声音向来是哑,跟他长相不符,其实单从声音上来讲,他声线不好听。林西顾有想过,他原本声音应该不是这样,是不是小时候把声带哭坏。
厍潇那天对着这个素不相识阿姨,吃力地说很多。包括林西顾都不知道内容,厍潇全都说。其实林西顾没想让他说这多,他怕自己爸妈会担心,不同意自己跟厍潇在起。
他后来想阻止厍潇,但是他说内容已经让林西顾不想说话。这个多月他们日子太平静,让林西顾差点忘他们是怎在起。他几乎忘之前提心吊胆日子,厍潇说这些让林西顾又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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