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天就又少天,四年出头,不算个事儿。
“能等,就在外面等出去。等不下去,不要回头。”
林西顾揉揉鼻子,揣着这张纸条走。
他回去把这张纸条撕掉半,只留前句。纸条就贴在自己床边墙上,林西顾每天睁眼就看得见。
对有些人来讲,爱是自私,是占有。
但在厍潇那里从来不是这样。林西顾懂他。
但后来他想明白,其实他直都明白,厍潇早就不想让他去。厍潇每次看着他欲言又止,他看着自己眼神那深沉。
以前林西顾总是摸不透厍潇,但后来没人比他更能懂这个人。
监狱是座牢笼,关住是个肉体,和两个灵魂。
明亮炽热林西顾不该关在这里,他有权利追求更多。
林西顾最后次去见他时候给狱警带两条烟,让他帮自己带句话。
从厍潇进到这里林西顾没在他面前哭过,那天他哭着问厍潇:“为什啊……怎啦……”
厍潇最后深深看眼,说:“去……好好生活。”
厍潇在林西顾眼前转身走。
林西顾那天回去躺在宿舍床上昏睡两天,校医院护士来宿舍里给他挂水。
从那之后林西顾再也没见过厍潇。
眉,到最后死死盯着他看,问:“嗓子怎?”
林西顾眨眼说:“挺好啊。”
厍潇脸色沉沉:“发烧?”
林西顾摇头:“没有!没有发烧啊,就是刚才跑急呛得咳嗽半天。”
厍潇没说话,只是盯着林西顾眼睛看。林西顾不会说谎,他努力跟厍潇对视着,但还是心虚地抿起唇。
林西顾长大,也变得坚强。厍潇又想推开他,但是林西顾扛得住,再也不会歇斯底里去问他你凭什。
厍潇凭什?
凭他爱得深呗。
六年眨眼就过四分之,还剩四年半。林西顾每天看着纸条在心里说。
等你,就在这儿。
“厍潇,十年,二十年,你等着。你要是不等,这条命就不要。”
林西顾那天没走,就站在外面等。
等到后来狱警出来,往他手里塞个纸条,狱警看着他低着头不知道说点什,最后只是长长叹口气。他叼着烟陪林西顾站几分钟。
其实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男孩子都怎,奇奇怪怪。
纸条上厍潇只写句——
厍潇不再见他。
林西顾从狱警手里接个纸条,厍潇好看字在上面写句:“之前说话,收回。别困在这里。”
林西顾攥着纸条,整个人都崩溃。
他生活唯念想就是厍潇,现在没有。
他还是每个月都会去,但是厍潇没有来过。刚开始林西顾会后悔,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发烧还过去让厍潇难受。
厍潇站起来,他隔着玻璃想去摸林西顾脸。
林西顾赶紧伸手过去跟他贴,入手是冰冷玻璃。那瞬间林西顾突然很想哭,鼻子眼睛片酸涩,情绪突然就要崩。
厍潇当时眼睛让林西顾不敢再看,觉得难受,觉得心口像被攥紧那疼。
厍潇用手背去轻轻触碰玻璃,像是在用指关节轻轻划过林西顾脸。厍潇站在那里闭上眼睛。
然后他握着电话,低低地说声:“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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