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走
那丁点儿距离，只要
个念头就足够飞奔着退回来。”
“那就好，反正该过都过去
，以后就好好。”谢扬拿杯子在桌上磕下，冲林西顾举举，然后又喝杯。
林西顾也喝杯，然后跟他说：“你也好好啊，想回就回来。”
谢扬笑着摇摇头，眼底蕴起红斑，喝酒嗓子听起来还是带点哑。他说：“喜欢那边天，喜欢星星和月亮。也喜欢那些孩子，他们和咱们不样。他们太透澈，也很快乐。”
林西顾看着他，不知道能说些什
。
谢扬即使酒量很好，最后也还是喝多。他眼睛全红，哑声说：“西顾……太羡慕你。”
穿着件厚厚羽绒服，下面是运动裤和登山鞋，整个人看着很不修边幅。
“你现在看着得比年轻十岁。”谢扬看见林西顾时候笑着跟他说。
林西顾也笑：“十岁可能夸张点，六七岁肯定有。”
其实谢扬就比他大岁，但是现在看着像三十多。眼角眉梢多点沧桑，连眼神都变，少以前那些飞扬神采，多些沉稳。
“不打算回来？”吃饭时候林西顾问他句。
林西顾明白他意思，心里很沉，胸口发闷，他跟谢扬说：“要不就……往前看吧。”
谢扬还是笑，他说：“直在往前看啊，都不敢回头。”
“可是只认这条道，不管怎往前，都还是在原地。”他靠在椅子上，眼里有破碎光轻微闪动，很淡地笑下，“这辈子，就认吧。”
谢扬确醉，他额头搭在手腕上，笑着说：“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初三车票就走。你看不管怎逼自己往前走，步挪走这点距离，只要脑子里闪过个念头，就全都白费。”
“想要不就回来看他眼吧，这个念头刚闪，票都订完。机票没，卧铺早没，买站票回来。”
谢扬没直接回答，只是低着头笑，过会儿轻轻地摇摇。他什也没说，只是喝杯酒。
林西顾在心里叹口气，知道他痛点是什，也无意往人痛点上戳，于是换话题：“钥匙给你带来，你去那儿住吧，现在都空着。”
谢扬冲他咧嘴笑，笑起来还跟从前那样，带着阳光劲儿：“不用，住不几天就走，不折腾。”
谢扬酒量很好，喝那多看着也还是清醒。他问林西顾：“你现在都好吧？”
林西顾点头：“还行，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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