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之前您临时爽约，方霆周总那边您看是不是晚上约个饭局？”陈维两手交叠放在身前，恭敬颔首，低声问道。
季东勋揉
揉眉心，说：“改天吧。”
“是。”陈维点点头，看季东勋
眼，试着开口问道：“容
冒昧问句，您跟张先生……以前就认识？”
季东勋依然是之前用手撑着头
姿势，他点点头，“
他说：“你知道吗？其实特别想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季东勋眼底划过抹暗淡，他问：“为什
？”
张景轻轻摇摇头。
那天走时候张景对季东勋说：“季总，当初你既然走，跟你自然就断。这些年你过得不错，也还成。以后咱们见面只说公事，行吗？私事还是免，即便是老同学，隔四年也该生分。公事上见面还说得过去，但工作时间跟你说私事，怎跟男朋友交代。”
他说完这段就走，没再回头看眼。
张景在电梯里看着他，季东勋跟着走进来。外面有员工很诧异地看着他们，季东勋关上电梯门按负层。
他盯着张景，问：“你刚才怎？”
张景觉得现在自己特别难堪，他不太想说话。
季东勋抓住他手，发现他还在抖。他把张景手攥在手里，表情有些急，这样表情张景以前经常见得到，不过在现在季东勋身上还是第次。
张景摇下头，他苦笑声：“说鬼上身你信吗？”
景。”
张景心跳得特别快，像是要直接从胸口里撞出来。
他太熟悉这个怀抱，连体温，力度都是熟悉。张景下子红眼。
他张开口，刚要说话，猛地想起什，他突然闭上眼，用力咬下舌尖。
再睁开眼时候……果然什也没有。
他从停车场出来绕圈到公司前门找到自己车，这次他没有带头盔。路上风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脸也被刮得生疼。
张景这个人，向来是执拗又刻薄。他嘴很毒，能把人伤得体无完肤。他旦认定事就毫无回转余地，说再多都没用。
这是他性格缺陷，可也有人说过这是他优点。爱他直接，爱他刻薄言语底下藏着那颗真挚心。
张景在工作室楼下停车场连着抽两颗烟，夹烟手直在抖。烟灰掉下来落在外套上，星星点点灰让黑色外套看着有些狼藉。
……
季东勋还是那盯着他。
张景问：“季总不用工作吗？车没停在停车场，烦请给按个楼，谢谢。”
季东勋不松手，张景被他握着那只手甚至稍稍有些发疼。他把张景挤到电梯角落，沉声问：“你到底怎？”
电梯到负层，自动开门。张景用些力气，推开季东勋。他背靠着电梯内部栏杆，两条长腿微微打斜。他有些苍凉地看着眼前人，眼角有点发红，嘴角却又带着倔强。
他笑下，眼神有些发空。
没有那个拥抱。
季东勋仍然坐在沙发上，正抓着他胳膊，他表情略微有些吃惊，皱眉看着他。
那瞬间张景像是往心上插把刀。
他猛得甩开季东勋手，拿着文件夹快步离开。
“等等！”季东勋起身跟出去，想抓住他，但张景走得很快，季东勋挡住电梯门，“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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