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说：“这真
是咱们今年出过最烂
条。”
白奇也挺无奈：“
看
，真不敢相信是从咱们这出。这要是真播出来得多少人盯着电视吐槽，这电动车骑跟走钢丝似。”
“那是你没去片场跟，”张景想想当天那种状况都觉得烦，“支着两条腿就知道摆造型，现在姑娘都怎
。”
白奇耸耸肩，“发给客户看眼吧，当时他自己同意。如果他现在说不满意话正好，去别家试试吧，反正咱有合同，这条也不用再做。”
张景“嗯”声，“这样最好，以后他们再来咱们这做广告就不接，这个客户和制作方都拉黑。
季东勋那个电话他没摸清是什意思，但他整个人都蒙。张景有点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或者依然是幻觉。
这个人对于张景来说，熟悉到像是刻在骨子里，但是又有些陌生。
第二天他上班时候顶着黑眼圈来，白奇问他：“没睡好？”
“睡挺好，”张景拿起玲玲桌上小镜照下，“这不挺帅吗？”
白奇说：“熊猫眼。”
二狗眨眨眼，反应过来，他十分诚恳地说：“听见。”
张景点点头，坐那有点愣神。二狗看看他，见他没想说话，默默转回去玩游戏。
乔希打到第三遍时候他接起来，其实他脑子还是有点木，说话都慢半拍。乔希都在那边“喂”两遍他才出声。
“听得见吗？”
张景咳下，“嗯，听到。”
张景再进来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对。
二狗把冰淇淋塞给他：“景景，给放冰箱，再冻、冻冻，要化。”
张景给他送过去，回来时候盘腿在床上坐着。手机响半天都没接，二狗回头看他：“电话。”
张景低头看眼，是乔希。他把手机静音。
二狗问他：“怎、怎？”
张景勾勾唇，道：“这是画烟熏妆，美不美？”
白奇失笑：“美美美，以后你就是咱们办公室小美。”
张景笑下，其实他真没怎睡好，这段时间睡眠都不太好，昨晚整夜都在做梦，睡醒醒睡，折腾很多回。
梦里都是那个人，来来回回出现。
上次张景跟拍那条广告剪辑过版本出来，只有画面剪出来，但还没做后期，也没有配乐。张景看眼，还真是不忍直视。
“干嘛呢？”电话那边声音听起来带着笑意，“这久才接电话。”
他声音很温和，但张景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嗓音里没出来，所以现在找不着状态，他说：“对不起啊，刚才有点事儿。”
“那现在呢？”乔希轻声问：“现在方便吗？”
张景想下，然后道：“要不过会儿再说？”
乔希很痛快地说几句就挂电话。张景把手机攥在手里接着发呆，他现在这状态不适合跟人说话，尤其对象还是乔希。
张景看着他，犹豫下问：“二狗，刚才出去之前……你听见接电话吗……”
二狗点头：“听见啊，你说你是张景。”
“那……”他垂下眼睛，手指抠抠关节，“你听见电话响吗？”
“啊，”二狗指指还在亮手机屏幕：“这不还、还震动呢吗？”
“不是说这个，说之前，出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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