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勋看看他，然后伸手又扯
好几片，擦干净递给他：“刚才不是吹出来吗？”
张景接过来，说：“如果
还吹不好，们就回去吧。”
季东勋没回答，只是示意他：“吹吧。”
张景这次吹得很好，只是有时候会破音。这是他小时候隔壁家
个姐姐教他，张景玩很多年。
他吹得正开心，手机震动起来。
季东勋来时候，胳膊上搭着外套，身上穿着白衬衫，领带稍微松点。张景冲他吹声口哨，说：“季总风采不减当年啊。”
季东勋晃晃手里头盔，说：“天天穿着这身，戴着头盔，多滑稽啊，这还有风采呢？”
张景笑着说：“那怎
办？给你也准备身机车服，你穿着上班。”
季东勋自己想想那副场面都有些失笑。
那晚两个人去公园沿着湖绕两圈，微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好像天焦躁和疲惫都被风卷走。
季东勋从车窗里看着外面，他知道张景在说谎。抽屉里药他每天都在吃，数量在逐渐减少。
季东勋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口气。
张景这周工作不太忙，除治疗时间以外都是在画他那副画。那大张纸，张景刚起个草图。
小美凑过来看，脸暧昧地问：“景哥这是你男朋友吗？他好帅啊。”
张景看看纸上人，说：“他比这好看得多，画不出来。”
张景在这次之后格外注意，又恢复之前话少状态，不知道是精神紧张还是什，幻觉出现次数很多，有时候会幻听。
他自从有这个病，就很少去看国产恐怖片。国产恐怖片最后总是少不那个精神病。记忆错乱，妄想症，精神分裂，这都是常见套路。
张景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演恐怖片。他们演没有他自己真实。
从最开始惊慌失措到现在淡然处之，这是个挺心酸过程。
那个周日张景哪也没去，就在家待整天，晚上季东勋带他出去看场电影，然后在广场上坐会儿。
张景接起来：“喂，你好。
季东勋外套被张景搭在半边肩膀上，他伸手扯片柳树叶，说：“季总，给你吹个听听。”
季东勋想起当初两人经常坐在球场边台阶上，张景就这样拿着片树叶，悠悠扬扬地吹着小调。
季东勋说：“好。”
张景把树叶擦擦，放在嘴边，试试。刚吹出几个音来，柳叶就让他弄个口子。
张景有点失神，看着它说：“完，不会吹。”
小美又偷着看眼白奇，然后撇嘴说：“咋碰不着这种优质男呢？”
张景笑下，说：“你眼睛都被糊上，有优质男你也看不见。”
小美叹口气，推推眼镜回自己座位上。
季东勋给他发来短信：“今晚出去吃？天气不错，晚上散散步。”
张景回复他：“好。”
张景心情还不错，只是不怎说话。
第二天早上陈唯来接，季东勋亲张景下，在他耳边说：“今天有个会，先走，你骑车慢点。”
张景点下头，看着季东勋上车。
他有点想笑，知道季东勋为什要特意说明下今天有个会。因为开会时候他要格外注意仪表，不能戴头盔压乱头发。
霸道总裁们也有无奈时候，张景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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