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睛那
明亮，像是里面有着曾经最光亮太阳。他眼里映出来是季东勋英俊脸。
“反正今生你多不平衡也没用
，
不可能让你离开。你要真觉得跟个精神病在
起委屈……”张景笑，露出口白牙，轻轻扬着眉毛说：“那不如下辈子来找还你啊？”
季东勋看着他脸，深深地看很久。
最后他扯起嘴角轻轻笑，开口说：“好啊。”
头顶阳光正好，这天光特别明亮舒服，和记忆中张景在网球场遇见季东勋那天缓缓重叠。
张景说：“世间事就是这样，你不要总是记挂着这事儿，真都放下，也不恨谁。”
“其实想想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爸妈有罪，他们害死无辜人，毁个完整家。所以会生病，反反复复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好。会遇到姜凯，他报复，拿解恨。挺好。权当是帮爸妈赎罪。也不无辜，没什无不无辜，古代人犯罪还诛九族呢。”
“哎你别沉着脸啊，你笑笑呗大宝宝。点都不亏，真。”
“以前就说过，你就是生命里太阳，不管多冷，路有多暗，只要你在都不觉得难。”
他扯扯耳朵，笑下说：“可能上天也觉得对太不好，哎爸妈虽然撞死人，可是也变成孤儿啊。都孤儿还得这惨，这真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就把你放在身边，让你给照着路，让能勇往直前。”
喝着碗里汤边笑得弯眼睛。
这样生活是真好。
那年张景爸妈忌日，季东勋和他起去墓园。
张景站在墓碑前，不知道应该说点什。所以他就只是这站着，眼里纷纷乱乱，闪过很多东西。最后还是笑起来，清清嗓子说：“过得挺好。”
“都挺好，感情挺好，身体也还行。”张景看着相连两个墓碑上他父母照片，说：“你们也挺好吧？”
季东勋说：“那时候定会这样问你。”
季东勋攥着他手，眼睛有些红。
张景继续说：“这辈子做过很多后悔事，大大小小多去。但是最不后悔就是那年第眼见你，之后点儿没怯，喜欢就追，抓住就不松手。这事儿能骄傲辈子，真。”
季东勋也不说话，就安静地听着他说。偶尔捏捏他手，有时候也抬手摸摸他耳朵和脖子后面窝。张景脸上直都带着笑，是真正放松，洒脱笑。
“说起来所有人里面最无辜就是你，你什坏事儿都没做，还死心塌地爱上个精神病，他说不准哪天就看不见你也认不出你，等他有天完全沉浸在幻觉里，你就失去意义。”
“可是没办法啊，不能放开你，得抓紧紧。”张景用力握握季东勋手，看着他说：“你在才有温度和阳光，因为你在，哪怕眼前世界不分真幻，都能很勇敢。”
张景侧头看季东勋眼，他抿着唇不说话，张景从他眼里看出愧意。
他握住季东勋手，问他：“你这什表情啊？”
季东勋摇摇头。
张景晃晃两人握着手，笑着说：“见你公公婆婆还是不要这严肃。”
季东勋浅浅地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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