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事不仅写在眼瞳里,面容上,还写在不安分脚趾头上。她贪心得很,剥颗水果糖塞进嘴里,把左脸崩得鼓鼓囊囊,紧接着又剥颗,把右脸也崩得鼓鼓囊囊,手里同时还抓着大把。
哗啦啦,哗啦啦,她持续不断地拨弄着五彩缤纷水果糖,确定话梅味都被自己网打尽,这才心满意足地瞥向易岺。
易岺言难尽地看着这张被水果糖撑变形脸。
如
易岺坐在沙发上批改学生交上来研究报告,抬起头瞥向乌芽芽时候,眼睛不由眯眯。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这种既浮夸又可爱步态有些眼熟。
乌芽芽反手关上房门,把神情紧张林秀松挡在外面。
她把包包随手扔在易岺正坐着沙发上,自己则熟门熟路地爬上那张专门供病人休憩睡椅。
她先是用双手撑住自己上半身,然后两个膝盖也放上去,塌着纤细腰,翘着浑圆臀,晃晃悠悠攀爬,爬到椅背处才翻转过来,没有骨头般软软地躺下。
行止间,她薄纱裙摆不可避免地卷上去,堪堪遮住大腿根。
乌芽芽对易岺迷恋那明显,林秀松怎可能看不出来?
送妹妹去研究所路上,她异常严肃地提醒:“芽芽,不要爱上易岺,那是你惹不起人明白吗?于浩伟这种级别人渣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若是想控制谁,那人绝对没有逃脱可能性。
“到时候他想让你变成什模样,你就会变成什模样。你是好是坏,是人是鬼,全看他心情。被他操控日子会比死还难受。姐姐不是吓唬你,姐姐亲身经历过。”
易岺家事,林秀松不敢多说,只能点到即止。
“啊,哦,好。”乌芽芽边玩手机边敷衍地点头。
双雪白、笔直、纤细长腿就这样大喇喇地展露在易岺眼前。它们相互交叠,粉红膝盖掩着粉红膝盖,并在起脚踝细得仿佛折就断,十个圆润可爱脚趾头会儿蜷着,会儿又舒展开来,显得极不安分。
易岺身边总不乏狂浪追求者,所以他见惯各种各样勾引手段。
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看向乌芽芽,却发现她正伸出细长食指,在盛放糖果盘子里来回拨弄。
哗啦啦,哗啦啦,各色水果糖撞击盘壁声音似流水在响,而乌芽芽便在这清脆音响伴奏下专心致志地挑拣自己心仪口味。她只爱吃话梅味,而话梅味水果糖似乎很少。
于是她每挑拣出个话梅味水果糖,脚趾头就会兴奋地蜷蜷。
易岺是好人还是坏人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反正她自己也不是人。
林秀松揉揉乌芽芽脑袋,眼里隐藏着丝忧虑和懊悔。如果妹妹刚跳出于浩伟火坑就落入易岺那个地狱该怎办?她是不是办件错事?
胡思乱想中,研究所到,姐妹俩径直来到顶楼办公室。
“医生晚上好。”乌芽芽拎着个小包包走进去,绑成马尾辫头发左右来回轻甩。她走路时候胯骨摆动弧度比正常人大些,以至于挺翘臀也跟着扭扭,却全然没有矫揉造作感觉,反倒处处都透着漫不经心慵懒。
更确切地说,这种慵懒是娇俏而又可爱,与林秀竹那张苍白憔悴脸形成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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