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如此悲惨片段,易岺眸色却微微暖,“那只衔着弹珠飞入夜空鸟儿,是这黑暗里唯闪烁星辰。当忆起她时候,心不会再有仇恨,只有庆幸和眷恋。这感觉就像是从深渊里找到把希望剑,握住这把剑,就拥有守护自己力量。在无数个几近被摧毁绝境中,会乐观地想到,是受到上天眷顾,祂赐予位强大守护神。”
说完,易岺抬起头,瞬不瞬地看向乌芽芽,并露出真正意义上温暖笑容。
“所以说,那只乌鸦是你救命恩人咯?”问这句话时候,乌芽芽骄傲地挺起胸脯。
“不。”易岺摇摇头。
“哈?”乌芽芽瞪圆眼睛,竖起眉毛,仿佛下秒就会怒斥易岺没良心。
易岺不紧不慢地接口:“不仅仅是救命恩人,更确切地说,她是传奇。”
传奇,这个太过具有神性词汇,乌芽芽只从榕树爸爸信徒口中听说过。从远古时代起,她无所不能老父亲就是个传奇。而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能冠上这个闪耀着华彩名词。
只小乌鸦时,她真很像株嫩芽,而且还是永远长不大那种。
易岺以拳抵唇,无声而笑。
乌芽芽把手机恋恋不舍地还回去,嗓音里带着丝小小骄傲:“原来你真喜欢乌鸦啊。算你有眼光。”
“知道为什喜欢乌鸦吗?”易岺开始引导话题。
“为什?”乌芽芽隐约猜到原因,漆黑眼睛却依然闪烁着兴致勃勃光芒。
“这样说会不会太夸张?”乌芽芽嘴上谦虚着,漆黑眼瞳里却溢满“你再深入讲解下是何等传奇”渴望。
易岺差点又次被她逗笑。虽然他经常以笑脸面对旁人,但如此频繁地,而且还是发自于内心地感到好笑还是第次。
他垂下眼睑缓慢诉说,嗓音也随之变得低沉:“那年才十二岁,还是个懵懂少年。以为自己生活在个虽然并不怎幸福,却也算得上宁和大家庭。但是那天过后,天真懵懂易岺死。他人生以列车脱轨般速度撞向片惨烈狼藉。”
易岺勾起唇角,仿佛在笑,瞳孔里却布满冰冷色彩:“那些隐藏在温情面具下,以亲人自居恶鬼,个接个争先恐后地跳出来。为母亲留下巨额遗产,父亲默许那次绑架;为给自己孩子争取最大利益,继母策划那次绑架;为所谓家族声誉,族人联手抹掉那次绑架。
“身为受害者,承受着无止境暗算和打压。人生就在那天,从晴空落入黑暗。”
她可太爱听自己英雄事迹。
易岺简单交代当年绑架案,然后喟叹道:“所以,没有那只乌鸦就没有今天。从那之后,便对乌鸦着迷。在国外拿到动物心理学博士学位,潜心研究动物心理,尤其是乌鸦,还试图找出乌鸦在智商上得到超常进化原因。”
乌芽芽边聆听边嗯嗯啊啊地点头。
她又圆又大眼睛正因为隐秘得意而微微眯起。嗐,才不是什智商超常进化呢!她是只特别厉害小妖怪啦!
易岺边述说边欣赏乌芽芽自鸣得意表情。片刻后,他忍不住,于是撇开头,无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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