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他长长叹
口气，然后继续往病房里走。
刚走没两步，李市长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嗓音里带着哽咽：“爸，
也想你！现在回不去，是身不由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这边忙完，请长假陪你。”
“哎，好好好，爸爸等你，爸爸好好
。”李援军嗓音也哽咽。
接完这通电话，他擦擦微红眼，又晃晃悠悠地回护士站，从门外探进个脑袋，笑眯眯地说道：“小乌护士，谢谢你。找到让儿子主动给
李援军眼眶红，差点落泪，跑出办公室躲到无人楼梯间，这才哽咽着与孙子说话。
温琴诧异地看向乌芽芽，乌芽芽眨眨眼：“说过灵感超准！从小到大做什
都很顺利。”
“好神奇啊！”温琴兴奋地拍拍手，心里却有道冰冷嗓音在低语：“是嘛？那遇见，你就不会再顺利。”
李援军打完电话之后从门外探出个头，别别扭扭地说道：“小乌护士，谢谢你啊。另外，之前不应该迁怒你，向你道歉。”
“没事，谁还没个心情不好时候。”乌芽芽大大咧咧地说道：“只是想不明白，你们为什那奇怪。你和你儿子明明都过得不好，却不想让彼此知道；你们明明很想念对方，却又对彼此说不要挂念。对爸爸就从来不这样，想他就会马上跟他说，心里有事从来不瞒着他。”
什呢？温琴笑着在心里感叹。
乌芽芽回过头说道：“你等着，会儿就能打。先吃个饭。”
她用筷子把饭和菜全都搅在起，连油乎乎肉汁也拌上，然后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小姑娘不爱吃肥肉和猪油，她照单全收。
李援军看得口水都流，笑呵呵地说道：“小乌护士，看你吃饭都饿！还有些剩饭没吃完，拿过来跟你块儿吃。”
乌芽芽两边腮帮子都是鼓，没法儿跟他讲话，只能点点脑袋。
她提起爸爸时候眼睛都笑弯，满足神情像是个快乐孩童。
李援军心里酸涩，却又被她明亮情绪感染，笑着摇头：“你呀还是个孩子，大人难处你哪里知道。不过你这样挺好，保持住，不要跟你爸爸生分。”
“嗐，不懂是你们。”乌芽芽摆手说道：“陪爸爸时候总恨时间太少，来不及说更多话。你们呢就反着来，明明时间更少，偏偏更不说话，你们这样才会越来越生分呢。都是家人，有啥说啥不好吗？说句不好听，你时间也不多吧。”
最后这句还真是不好听，但脾气火爆李援军却没生气。他沉思着点点头，然后佝偻着脊背慢慢去。
走到病房门口，他想想，竟破天荒地给儿子发条短信：【儿子啊，爸爸想你。爸爸担心你，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李援军看得直乐呵，眼里冒出慈爱光。他之前怎会觉得小乌护士妖里妖气呢？小乌护士明明很淳朴嘛！
两人对坐着扒饭。
温琴时不时看看手机，等着乌芽芽翻车。什灵感，什运气，她是从来不相信。
吃完饭又喝杯水，乌芽芽扬扬下颌：“打吧，现在可以。”
李援军飞快抓起手机，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孙子呼唤爷爷充满惊喜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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