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方远怕他,又崇拜他。
但现在,兄长似乎从台机器变成个人。个普普通通,结婚,爱妻如命男人。
惊愕间,易方远又听见兄长说道:“有女儿。”
易方远:“……”
他收起瞠目结舌表情,飞快说道:“你和芽芽姐好像才刚结婚没几个月。”
“很好。”易方远连忙点头。
“你连买饮料钱都没有?”易岺沉声问道。
“舅舅不让乱花钱。”易方远蠕动嘴唇,低不可闻地辩解。
“你没有买饮料钱,他儿子却有买耳机钱。”易岺语带嘲讽地说道。
易方远垂下头,句话都不敢回。即使被所有人欺负,他也没有向兄长求救,他已经习惯认命。
刚才还对易方远颐指气使几个同学竟都不约而同地缩缩脖子。欺负个无父无母孤儿与欺负易岺亲弟弟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
再傻人也懂得“柿子要挑软捏”道理。
“方远,哥哥来看你。”易岺耐着性子又唤句。他知道,声“哥哥”自称,对这个陷在泥沼里孩子具有多重大意义。
他试图告诉在场所有人,易方远不是孤儿,他也有亲人。
易方远眼睛瞬间就红,连忙推开椅子跑出去。
长,他自然会变得胆小又怯懦。
而这样家世,这样性格,是最容易被同龄人欺负和排挤。
他处境,易岺不会想不到,只是漠不关心而已。
但是,有芽芽,有女儿,易岺却心软。不,或许用心软来形容并不贴切,应该说和解。易岺与死去人,与曾经仇恨,与自己,都和解。
他走到门口,冲易方远招手:“方远,你出来。”
易岺:“们是未婚先孕。”
易方远:
看着他黑漆漆头顶,易岺缓和面色,语气也变得温柔:“结婚。”
“啊?是和乌芽芽姐姐吗?”易方远也在时刻关注着哥哥消息。
“是。”易岺不自觉地摩挲下无名指上戒指,语气又柔和好几度,“你嫂子很可爱,很活泼,很善良,但同时也很凶。”
易方远点点露出惊讶神色,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暖兄长,谈起嫂子时,他瞳孔里落满灿烂阳光。
然而记忆里兄长却总是摆出副微笑假面,用深不可测眼眸漠然地审视每个人。他很强大,却又异常冷酷。
易岺伸出手,揽住他肩膀,把他带到走廊外。在这里,同学们能看见他们亲密姿态,却听不见他们谈话。
易方远浑身都在发抖,既是怕,也是激动。他用怯弱,却又隐含崇拜目光看着兄长,嘴巴张张,想叫哥哥,却又不敢。
他脑袋都是木,至今还无法相信哥哥来学校探望自己事实。
金黄阳光从顶上落下来,照得他浑身发烫。
“你在学校还好吗?”易岺放开搭着易方远肩膀手。
易方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
易岺容貌太过英俊,气场也异乎寻常强大,黑色西装上别着枚乌鸦图腾胸针,又显出十二万分神秘与贵气。
他往光线明亮地方站,俨然就成最卓越存在。
“他是易方远哥哥易岺!”不知谁小声惊呼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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