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这副死样子,钟阳更加生气,口不择言地骂道:“早知道你这没用,当初离婚时候就不该要你。没有你,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舒服!”
钟律抬起头,看向母亲,语气平静:“没用,对不起。”
“你知道你没用就努力啊!总是差那几分,你不急吗?”
钟律不急,钟阳却快急死。每次都是第二名,每次都被乌芽芽压头,她心里特别不舒服。这多年过来,两人女儿总是在同个班级,而且成绩永远是前后。
乌芽芽有个非常爱她丈夫,钟阳没有。乌芽芽有个幸福家庭,钟阳没有。乌芽芽有个总是考第名女儿,钟阳还是没有。
养女儿是用来干嘛?当然是用来使唤呀!
乌思慧也反手揉乱妈妈头发,小声笑着。
坐在后排钟律直勾勾地看着玩闹母女俩,眼神既晦暗又复杂。
她母亲钟阳用厌恶目光瞥乌芽芽眼,嘲讽道:“哪有当妈跟女儿这闹,三四十岁人,点也不庄重!你看她穿是什衣服,裙子那短,当这里是夜场啊!妆还画得那浓,像个妖精。她每次开家长会都打扮得特别夸张,是不是看上你们班主任?”
说到这里,钟阳竟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看向乌芽芽眼神已带上深切鄙夷。
。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怎样,病情有没有好点。乌芽芽刚想到这里,钟律和她妈妈就走进教室。
乌芽芽定定看对方眼,然后便深深地叹口气。有那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个鬼魂。
钟律浑身上下都笼罩在漆黑浓雾里,已然看不见形貌。她灵魂在黑雾中挣扎呐喊,似要从身体里逃脱。
个没灵魂躯壳还能活着吗?答案当然是不能。所以那个孩子已经产生z.sha念头!她灵魂想要离开她身体。
人啊就是经不起比较,越比较,心就会越不平。
所以这多年下来,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钟阳竟也把乌芽芽当成生命中劲敌。
乌芽芽做什她都看不顺眼,就想嘲讽几句。当然,她最想还是让女儿考第名,狠狠把
钟律收回视线,未曾搭话。眸光垂落时候,她看见自己校服裤子上沾染团深褐色污迹。
她伸出指头,抠抠这团污迹。
钟阳并未注意到女儿校服裤子脏,拿起成绩单看看,酸妒语气变成怒火中烧:“你怎又是第二名?你怎老是不争气?你就不能给考次第名吗?在外面那辛苦地工作,你就不能同样勤奋地学习吗?五分差距就那难追?”
她用长长指甲狠狠点击女儿总分,竟把成绩单都戳破。
钟律还在抠那团污迹,并不应声。
能够看见普通人看不见东西乌芽芽,再次发出无奈叹息。
“妈妈你怎?是不是任务不顺利?”乌思慧握住母亲手腕,担忧地问。
“不是,妈妈刚接个新任务,觉得头疼。”乌芽芽若有所思地看钟律眼。
“怎连着接任务?都不休息休息吗?等长大,也帮你做任务。这样你就不会累。”乌思慧小声低语。
“慧慧,妈妈就等着你长大!”乌芽芽抱住女儿脑袋顿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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