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聊聊？”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
“好。”钟阳立刻站起来。
“以为你今天会向递出辞呈，毕竟你昨天……”刘玉梅没继续往下说，钟阳却知道她想表达些什
。
“没错，现在网上骂
人很多，公司里看笑话人也不少，不过你知道，有二十年房贷要还，还得供女儿读大学。等她毕业
，要给她买房子，置办嫁妆，不能辞职。需要钱。”
钟阳语气平和地说道。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念叨以前那份恩情，只是说现实性问题，倒叫刘玉梅很不习惯。
浑身肉麻钟律：“……”
“学习上不要太逼自己，你已经很优秀。无论你考多少分，妈妈都能接受。”
钟律脑子
抽：“那考倒数第二名呢？”
钟阳：“……”短暂怔愣之后，她开心地笑：“随便，考倒数第也无所谓。”
她为什高兴？因为女儿会跟她开玩笑！这绝对是个好现象！钟阳笑眯眯地目送女儿走远，自己却还站在原地不停挥手。
走过去，把裤子取下来，胡乱卷成团，扔进垃圾桶。
“这条裤子咱们不穿！咱们再也不穿！妈妈明天去学校给你买新校服裤子。”她把脚伸进垃圾桶，下下用力踩踏那条裤子，就像是在踩踏曾经自己。
“妈妈就是个混蛋！”她嗓音沙哑地说道：“妈妈太坏！”
钟律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因为口拙，也说不出什安慰人话，只能从后面紧紧抱住母亲腰。
“妈妈。”她眷恋地喊声，之后便是沉默。
“乌总监说得对，要是再逃避下去，只会直输。”钟阳自嘲地笑笑：“为女儿，不能输。要给她树立个好榜样。所有人都看不起也没关系，女儿不会看不起。”
刘玉梅眼眶忽然涌出股热流。她仿佛又次看见当年那个带着女儿毅然逃离绝境，身上还充满热情和希望钟阳。
“没有什好跟你谈。”刘玉梅摇头道。
钟阳以为她要辞退自己，腰杆立刻挺直，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刘玉梅从抽屉里取出捆钞票，扔在桌上。
她转身才发现，乌芽芽拉着乌思慧手站在不远处，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幕。
她略颔首，然后便快速远去。在相当长段时间之内，这位乌总监都会是她心理阴影，她看见对方就犯怵。
但与此同时，她也真心实意地感谢对方——
提前个小时来到公司钟阳认认真真地做着准备工作。今天要开什会，要整理哪些资料，要讨论什广告创意，她都熟记于心。
刘玉梅看见钟阳大早就坐在工位上，表情相当吃惊。
可她即便什都不说，钟阳也能感受到她爱。像河流投奔大海，像潮汐因月而澎湃，无论受到多大伤害，孩子对母亲爱总不会改变。
钟阳转过身回抱女儿，哭到崩溃——
翌日，钟阳破天荒地把女儿送到学校门口。她从裤兜里摸出五百块钱，愧疚地说道：“这个你拿去买校服，够不够？”
“够。”被妈妈牵着手钟律感到相当不习惯。
“不够你定要跟妈妈说。妈妈去上班，你有事给妈妈打电话。”钟阳温柔地抚摸着女儿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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