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眨眼间只剩下周允晟个人。他放下碗,慢条斯理擦擦嘴,又洗个手,这才回房。
卫西谚房间布置很简单,书柜上放满有关于绘画技巧方面书籍,抽屉里大多塞着颜料和画布,各种各样品牌都有。他显然是个画痴,生命中除绘画别无旁骛。
但现在周允晟却是个黑客,他急需台电脑。在房间里翻找好会儿,他终于从床底箱子里翻出台笔记本,打开后连上网络。
明明灭灭灯光在少年雌雄莫辨精致容颜上投下阴影,他神情专注盯着屏幕,手指以肉眼难辨速度在键盘上移动。几分钟后,他被阵猛烈敲门声打断,忍不住皱皱眉。
“卫西谚,们谈谈,你出来!”宁斯年边敲门边沉声喊道。里面毫无动静,他有些焦躁,忍不住脚踹向门板。
宁望舒本想拽住爸爸衣角,触及王妈投过来阴毒视线,吓得抖抖,然后僵着身子任由赵信芳抱过去。
“啊,张嘴。这可是宝宝最爱吃紫薯米糊,很甜很香。”赵信芳柔声细语诱哄着,态度和蔼,耐心十足。若非周允晟早已知晓她真面目,差点也要被她骗过去。
宁斯年是在家孤儿院与赵信芳相遇,她是那里义工,每到周末都会过去照顾小朋友。宁斯年正是亲眼看见她对待孩子温柔体贴与耐心,才兴起与她结婚念头。眼下,他对赵信芳表现很满意,冷峻面庞略微和缓。
周允晟小口小口挑着米饭,视线只盯着面前碗碟,丝毫不往别处放。
王妈上完菜,打扫干净厨房,边擦手边笑道,“夫人,还是来喂宝宝吧,今儿你累天。”
好在宁家非常有钱,房门都是做工精良实木门,除非再来两个彪形大汉,否则没那容易破门而入。
周允晟紧绷神经放松,抿抿唇,拿起书桌上茶杯狠狠砸过去,以表达自己坚决不与之见面态度。
以前卫西谚是不敢与宁斯年谈,现在周允晟则是压根不想与他谈。宁斯年早就在心里判卫西谚死刑,任由卫西谚再如何解释,他恐怕也听不进去。
宁斯年听见哐当声巨响,又见茶水顺着地毯渗出来
宁望舒吓得脸色惨白,却因为被王妈打怕,只是咬着牙默默流泪,并不敢反抗。王妈装模作样惊呼道,“哎呀,这是怎?刚才还好好,怎转眼就哭?宝宝这几天不肯说话不肯吃饭更不肯睡觉,莫名其妙就哭起来,哭也哭不出声,看着真叫人心疼。造孽啊,好好个孩子怎就这样……”
她说着说着已是老泪纵横,看上去比宁望舒还可怜。
宁望舒已经吓成只鹌鹑,僵硬无比缩在她怀中,连大气都不敢喘。周允晟只来天都能看出宁望舒对王妈恐惧,偏偏宁斯年身在局中,从小又是王妈拉扯长大,与她情同母子,硬是丝毫异样也没察觉。
眼下,他被王妈几句话挑起怒火,冰冷锐利视线扫向周允晟,却因为顾及孩子,勉强按捺住。将儿子抱起来,他轻声安慰诱哄,唱着王妈小时候给他唱过童谣。但宁望舒听非但没能恢复平静,反而浑身抽搐。
宁斯年心忧如焚,立即抱起儿子回房,连连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王妈和赵信芳拔腿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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