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敏锐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瑟瑟发起抖来。
宁斯年这才回神,用尽全力抑制住狂怒情绪,吻吻儿子发顶,垂着眼睑沉思。赵信芳加害儿子是为她将来孩子扫清障碍,这点他能想到,但她非要把西谚赶出宁家为是什?西谚父母给他留下数额巨大遗产,他其实并不在乎宁家产业。
可以说,他眼里心里只有绘画,全无俗物。他能碍着赵信芳什?
宁斯年猜测也许背后还有更深层原因。
想得多,时间
宁望舒向来很乖巧安静,得到套积木能摆弄好几个小时。宁斯年将他抱坐在膝头,将积木铺撒在巨大书桌上,任他把玩,自己则盯着监控器。
走廊对面房间,周允晟趴在床上,上身穿件宽大白衬衫,下身没穿裤子,晃着双白皙长腿,面优哉游哉看画册面盯着智脑。他很喜欢观赏宁斯年变脸,更期待赵信芳和王妈精彩表现。
确定宁斯年走远,赵信芳放下碗筷问道,“王妈,今天你没动手?”
“今天跟姐妹们打牌,忘时间。明天,明天定帮你办妥。”王妈低声答道。
“你快点,只要看见卫西谚,就浑身不自在。还有,打狠点,最好把那小杂种弄成白痴,反正有卫西谚帮你背黑锅,你怕什。”赵信芳叮嘱完似乎觉得很有趣,竟然轻笑起来。
叫你们下去吃饭。先换个衣服,你们不用等。”
宁斯年答应声,抱着儿子下去,看见端坐在角落顶着头湿发少年,柔声道,“怎不把头发吹干再下来。”
你关心是不是来得太晚?周允晟内心轻嘲,面颊却微微泛红,装作受惊般低下头。
宁斯年无奈叹息,再不敢轻易搭话,就怕吓着他。以往看见卫西谚总是躲避自己目光,他只会觉得对方在心虚,现在却发现那是因为羞怯。他幼年遭受灾难致使他封闭自己心灵……跟儿子样。
想到这里,宁斯年内心无比柔软,暗自发誓今后定会好好照顾少年,再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王妈连连点头,“哎,知道。那咱们事先说好钱……”
“只要卫西谚滚蛋,马上打给你,如果小杂种变成白痴,再给你加五十万。”赵信芳大方许诺。
王妈喜不自胜,再保证明天就把事儿办。
两人浑然不知,摆放在餐桌上花瓶里正藏着个针孔摄像机,她们表情,动作,对话,尽数转化为影像数据传导在电脑屏幕上。
坐在电脑前宁斯年面孔已经完全扭曲,眼里燃烧着两团怒焰。虽然早猜到是这两人下手,但真正听见依然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王妈对宁斯年忽然改变态度感到很惊讶,差点摔菜碟。正巧赵信芳下来,两人飞快对视眼。
晚餐气氛很微妙,宁望舒乖乖窝在爸爸怀里,口口吃饭,亮晶晶眼睛时而朝小叔看去,里面洋溢着轻松喜悦情绪。周允晟兀自进食,吃饱后低着头回房,避免与任何人对视。
“宝宝吃饱吗?吃饱跟爸爸去书房看书。”宁斯年见儿子不肯再碰勺子,于是慢慢帮他擦嘴。
宁望舒点头,眼眸微亮。他其实很害怕爸爸再把他交给王妈。
宁斯年亲儿子口,抱着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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