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睛很黑很亮,厚重爱意在瞳仁中翻搅。他定定看青年眼,然后张开口,连药丸带手指都含入口中,用舌尖撩拨。
周允晟立即抽出指尖,垂头默默不语。
太子握拳,想将他拉入怀中揉捏,想撕掉他算不上华丽衣袍用力侵犯,想撬开他舌尖将他津液连同灵魂都从口中吸出来,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若是让青年背上个佞臣污名,青年仕途便毁。他现在唯能做就是登基,爬上那至高无上宝座,将青年拢在羽翼下保护,给他安排条平坦光明往无前道路。
思及此处,巨大悲哀和沉重无能为力袭上心头,太子幽幽叹息,抚抚青年侧脸便颓然靠坐回去。
周允晟来,情况也就大为不同。太子经历寒食散摧折,变得更为睿智也更为隐忍,强烈危机感令他时时刻刻不敢放松,对属下监管十分严厉,早在三年前就已察觉王斌动作,勒令他将贪墨银两还回去,还逐年加固堤坝。
所以这次,即便接连数十日,bao雨倾盆,最上游堤坝依然固若金汤。远在京城谢玉柔并不知道太子私下里动作,还在默默期待着浩劫到来。说起来,太子能如此明察秋毫无懈可击,也是托谢玉柔福。
王斌虽然不如第世那般犯浑,但到底奴颜媚骨本性难改,等太子得空就巴巴设酒宴,试图拉近关系。他女儿从三年前开始便未能承宠哪怕次,叫他如何不着急?
王斌乃封疆大吏,太子还是要给点脸面,不但准时赴宴,还与他共勉几句。好在王斌也知机,酒宴办得并不奢华,只几个家常小菜而已,但席上陪坐女人却狠狠刺太子眼。
无他,这几个女人实在太漂亮,纤侬合度身段,波光潋滟水眸,雍容闲雅举止,无处不吸引人目光。招来伺候他也就罢,竟还遣两个陪坐沈懿彬左右,又是眉目传情又是暧昧挑逗,这是要做什?
周允晟心脏被刺下,绵密苦痛感令他眉头紧皱——
太子离开两江时,数万万百姓夹道相送,有人磕头,有人泪洒衣襟,场面十分感人,更有各州各县送来万民伞,撑开之后几乎遮天蔽日。太子这位储君终于获得所有人认同。
七皇子还等着太子收用几个瘦马,好给他此次办差添些瑕疵,却没料太子怒斥王斌,反而令储君声望更上层楼。七皇子点错处也没揪到,只得偃旗息鼓。
远在京城谢玉柔见江淮堤坝竟然平安无事,又见太子如此英明睿智,心中惊慌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
这世,她最终
太子忍又忍,见女子竟然娇笑着往沈懿彬怀里倒去,终于将积压整晚怒火爆发出来,掀翻酒席拉上青年,拂袖而去,只留下句意味深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王斌吓得面无人色,俞宝田听说以后却抚掌大笑不止,连赞太子英明乃国之大幸等等,并将此事书写于奏折报予天辰帝。
天辰帝观后龙心大悦。
太子将青年拉上马车后还未能平复激愤情绪,胸口鼓荡,似乎有只猛兽正几欲挣脱而出。
“殿下,您不能太过激动,身体会受不住。”周允晟叹息,掏出粒药丸递到太子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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