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他方才吻。”禹城捂脸,闷声道,“竟然丝毫也未觉得恶心,还意犹未尽,侯爷,是不是没救。朱公子若是个哥儿就好,立马娶他,也不用像现在这般纠结。”
秦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森冷目光化成利刃,切割在禹城外露皮肤上。禹城被他看得心惊肉跳,结结巴巴问道
吐出口郁气,周允晟乜着禹城微微笑,“禹将军这份大恩,朱某记下。”当日只略微提,这人就记在心里,刚平定朝局就立刻赶去洛水为自己双亲报仇,还不辞辛劳亲自来送人头。无缘无故,怎会如此上心?
莫非他果真是自己要找人?
心里涌动着股热流,周允晟猛然将壮硕男人压在椅背上,趁他错愕片刻将舌尖探入他嘴里搅拌吸允,啧啧有声。
禹城懵,想推拒却觉得浑身无力,盖因朱公子吻技实在是高超,竟似要把他魂儿都吸出去。
灵魂丝毫感觉不到熟悉悸动,禹城不是自己要找人,怎会?周允晟眯眼,慢慢停下探索舌尖,稍微退后几步拱手道,“禹将军,得罪。请。”伸出手,做个撵人动作。
章家瑞回去后找各种名目整治朱家,先是说朱家奴仆欺压乡民,无法无天,把人抓回衙门审才知道那刁奴乃朱老四心腹,早就被朱子玉撵走。他所作所为压根与朱家毫无干系。
后又有人举报各乡绅收租时在秤砣和斛上做手脚,有侵占朝廷赋税嫌疑。章家瑞派人去查,结果李家和王家两大乡绅果然做手脚,唯独朱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反复查好几桩案子,均与朱家有关,又均与朱家无关,非但没摘掉朱家‘仁善之家’牌子,反倒让朱子玉清白名声更响亮。章家瑞气得好几个晚上没睡着觉,竟是把朱子玉恨进骨子里,誓要整垮朱家不可。
如此过月,秦策终于带着身伤回到京城,若不是几名太医对他施用麻沸散,要帮他清理腹部已然溃烂伤口,他恐怕还要骑快马赶去青岷县。
“定要在今天之内把这个盒子送到子玉手上。”陷入昏迷前,他慎重叮嘱禹城。
禹城被吻七荤八素,竟也不知道问责反抗,等回神时人已经骑在马背上,早离开青岷县好几里路。他顶着涨红面皮,咂摸着嘴唇,神思不属回到神威侯府,坐在上司床边发呆。
个时辰后,麻沸散药效逐渐散去,秦策睁开漆黑双眼。
“东西送到吗?”他迫不及待追问。
“送到。”禹城脸颊这会儿已经涨成猪肝色,嗫嚅道,“侯爷,若是,若是个男人对你有意思该怎办?”
“哪个男人对你有意思?”秦策嗤笑。
禹城不敢怠慢,亲自拎着盒子骑着快马赶至朱府。
“将军快请进,敢问您匆忙前来所为何事?”周允晟见到来人很是惊讶。
“这个盒子还请朱公子收下。”禹城将盒子摆放在案几上,股浓郁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周允晟心有所感,立即解开绳结打开盒盖,赫然发现里面竟是颗人头。翠儿和卢氏吓得连连惊叫,周允晟却抚掌笑起来。
这人颈部有个大鹏纹身,正是传说中洛水山匪头目王展鹏,也是朱子玉杀父仇人。当初二十万担粮食总算是没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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