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晟听得直皱眉,正要嘲讽几句,却见他忽然将其中杯酒饮尽,捏住自己下颚就吻上来,把辛辣酒液直往他口腔里送。
他连忙伸出舌尖推拒,在触及狼崽子舌尖时却觉得
这是被软禁?他挑眉,唇角缓缓扯开抹冷笑。
“君父,你醒?”李旭东忽然出现在殿内,身上穿着件大红色喜服,外貌精心打理过,很是英俊不凡。他似乎喝许多酒,古铜色肌肤沁出些许红晕,眼神闪烁不定。
“你今日大婚?”狼崽子十八岁,该成婚,他又是新帝,选位重臣之女(或子)以稳固朝堂和后宫实乃当务之急。周允晟边忖度边查看周围环境。
“对,今日成婚。”李旭东紧张浑身上下都在冒汗。来之前为壮胆,他接连喝好几坛烈酒,但看见身穿纱衣模样惑人君父时,所有自制力都濒临瓦解,他现在很想扑过去将他吞吃入腹。
周允晟挑眉问道,“哪家孩子?”
单过,为先帝举办隆重葬礼后宣布取消三年赋税并重开恩科。
世人俱都得益,大赞六皇子上孝下悌,实乃代明君。
“这才刚登基,竟就是代明君。”周允晟边摇头失笑边整理包裹。
李旭东眸色沉沉盯着他,再次询问,“君父你果真要走?你不留下来帮孩儿管理内宫?”
“管理内宫?这种活儿谁爱干谁干。要云游四海,仗剑天涯。”他没说完是还要寻找个人,个失散很久爱人。这几年里,他把宫中翻个遍,硬是毫无所获。他还曾异想天开认为那人或许成个太监,于是把所有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太监都查验遍。
李旭东不答,各斟两杯酒缓缓走到床边,哑声道,“君父把它喝吧。”这是合卺酒,本打算与君父缠手交颈,同饮下,此时却又不敢。
“酒中下什毒?”对于狼崽子,周允晟已经彻底失去信任。
这句话令李旭东愣愣,漆黑眼珠迅速转为赤红,悲愤道,“君父竟是这样忖度孩儿吗?以为孩儿要害你?”
“如果不是,怎会在此处?”周允晟扯扯手腕上镣铐。
“若是君父不离开孩儿,孩儿绝不会如此对待君父。君父是孩儿命啊,离开君父,孩儿怎活得下去?”很早时候,他就隐隐有种感觉,自己是为君父而存在,如果不能与君父在起,他也会彻底消失。
害得狼崽子差点没把那些人活撕,再告诫他深宫虽然寂寞,却不要轻信*佞,君父实在难耐可以找排遣云云。周允晟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君父,你留下吧,孩儿刚刚登基,什事都不懂。你若不在,孩儿心里惶恐很。”李旭东将青年环抱在怀中,灼热鼻息喷洒在他颈窝里朱砂痣上。
周允晟继续收拾东西,不为所动,忽觉后颈遭到重击,莫名其妙晕倒过去。到底是自己养大孩子,他竟对这次偷袭丝毫未曾防备。
狼崽子想干嘛?觉得自己这个君父能力叵测便忌惮上,打算秘密除掉?这是残留在他脑海中最后个念头。
再次醒来,他正躺在养心殿龙床上,仅着件绯红色半透明纱衣,手腕脚腕各扣有个寒铁铸就镣铐,长长链条固定在巨大石柱中,无法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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