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没想到是,原本非常中意这门婚事罗震,现如今也起悔意。皇上前些年沉迷女色懈怠朝政,使得朝堂内外乱象频出,他对此是极其失望,深觉先帝挑错人。若是皇上还未有所醒悟,妲己之灾褒姒之乱便近在眼前。他明白太后为恭亲王和自己女儿指婚意图,平日暗暗观察,也觉得恭亲王是个可造之材,若是给他五六年时间成长,未必不能取代皇上。
但似乎在夜之间,皇上就清醒,以雷霆之势肃清朝堂,更难能可贵是他不滥杀无辜,留下重用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他对人才特别宽容,并且有自己套用人理念。他颠覆圣人教诲,在重用贤臣同时也不会疏远小人,他把他们分别安放在最合适位置上,让他们为朝堂,为家国,发挥出最大效用。他极有主见,不会亲信任何朝臣话,故此也不会落入偏听偏信陷阱。为这样英明神武帝王效命,无疑是很有安全感。
现在晟帝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莫说恭亲王尚且稚嫩,便是凭空让他虚长十几二十岁,也不是晟帝对手。如果太后还指望着罗震能拉恭亲王把,亦或助他上位,他绝不会答应,甚至连想也不敢多想。是以,现在罗震对这门婚事颇觉头疼,心道若能抓住什机会把它退才好。
然而他也明白这是在异想天开,只得强打起精神为女儿准备嫁妆。眼看离婚期越来越近,女儿却在出门礼佛时候遇见流寇袭击,差点被捉去。好在名回京述职*员恰好路过此处,身
甚,吃饭。”见妹妹用悲痛万分目光看着自己,他敲敲碗碟,而后慎重开口,“侯府那边家业你们不用去争,今后只管与他们划清界限。之前说把爵位传给赵旭话并非虚言,折子已经写好,明日就呈给皇上。”
“玄儿,你果真不能有子嗣?”李氏眼泪汪汪问道。
“嗯,除非那人能给生出来。”似想起什有趣事,他竟低笑几声,目中满是意趣盎然神采。
如此温柔和蔼兄长,赵欣然和赵旭是从未见过,不由看呆。
李氏抠着字眼儿急问,“她给你生出来?你有心仪之人?赶紧告诉母亲,母亲明日就帮你提亲。无论对方家世如何,显贵或庶人,咱们都不计较。”儿子都快三十,性子又强硬,身血煞之气连神佛见都要退避。但凡他肯成亲,李氏点儿也不敢挑剔。目下得知他身体无恙,最后丝悲痛也消散。
“母亲你不用管,自有成算。他性子挺倔,还需再调教调教。”赵玄想起那人用绵软嗓音对他骂骂咧咧场景,顿时莞尔。明明已醉得不成人形,还倔强放着狠话,世上怎会有如此妙人?真叫他不知该如何疼爱才好。
想着想着,他又摇头低笑起来。
李氏和赵欣然互相对视,只觉得浑身起好几层鸡皮疙瘩。如此柔情款款儿子(兄长),她们从未见过,莫不是中邪吧?——
转眼又过几月,太后眼见儿子越发被排挤在朝堂外,竟渐渐成个闲散王爷,心里非常着急,连忙下懿旨让他提前大婚。罗震乃吏部尚书,在朝中根深叶茂,人脉极广,有他帮衬,儿子也能重新蓄积起些力量。
齐瑾瑜心里很是不愿,为前程又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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